乔夕月脑子“嗡嗡”直响,飞起一脚将门给踹开,直接冲了进去。
这是她的屋子,这么晚了方宁儿还在这里本来就不对。
何况大少爷连说了两个“滚”,她还死皮赖脸的没话找话,这就更不对劲儿了。
方宁儿真是没想到乔夕月这个时候回来。
给吓得“妈呀”一声,竟然一回头往床上钻。
邬天朔半躺在床上,身子不好使但手还能动,半举起拳头迎头一怼,又将方宁儿给怼出去了。
方宁儿一个屁墩摔在床下的脚踏上,捂着脑门“嘤嘤”的哭了两声。
对着已经冲上来的乔夕月说:“乔姐姐,我就是看你没回来,好心帮忙照顾小夫君。你这样子好像我抢了你男人似的。”
“那他让你滚,你为什么不滚?”乔夕月冷笑着上前,一脚踩住了方宁儿落在地上的手。
方宁儿疼得钻心,又叫了一声,缩在床边掉眼泪。
“哭什么,我冤枉你了,还是我夫君冤枉你了?”
乔夕月绕开方宁儿,弯腰到床上将邬天朔扶了起来。
又说:“今天是除夕,但白天药铺还开门的。伙计不能帮忙照看一下吗?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半夜三更的还赖在有妇之夫的男人
房里,不合适吧。”
方宁儿又缩了一下,缩到床脚掉眼泪,哭的好像个碰瓷的。
“媳妇。”邬天朔一把将乔夕月的脖子抱住,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两下。
借此机会伏在乔夕月的耳边,小声道:“前天晚上不太平,门外一直有人,直到天亮了才走。”
“我知道。”乔夕月说:“我把他们引开了,咱们快走。”
“嗯。”邬天朔委屈巴巴的又看了眼地上“嘤嘤嘤”的方宁儿,问乔夕月:“你这是遇到个什么货色?贱的没边了,连我这样一个瘫子她都要赖上。”
乔夕月叹了一口气,确实后悔救了方宁儿。
“农夫与蛇”的故事在别人身上发生,往往被说一声“蠢货”,更多人则是看热闹的心思。
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有种说不出的恶心,让乔夕月觉得自己瞎了眼。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大少爷是话里有话。
乔夕月半眯起眸子,大声的问:“她赖你什么了?我不在这两个晚上,她都在这里?”
“嗯。”邬天朔仰起头,把那双漂亮的杏核眼瞪大,说:“媳妇你看看,我眼里全是血丝。”
果然,邬天朔的眼睛里不仅有血丝,眼皮也是肿的。
再上下
一打量,乔夕月竟然看见邬天朔脖子上有一条显眼的红痕。
但不像是被亲吻造成的,反而像是被抓破的。
乔夕月冷冷的盯着方宁儿,问:“你打他?”
“没,没有。”方宁儿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乔夕月并不是个好招惹的。
如果她不回来,自己怎么作妖都行。这床上的男人长得好看,却没什么行动能力。
可是乔夕月一回来,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方宁儿慌了神,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往外跑。
乔夕月松开邬天朔,窜过去揪住了方宁儿的头发,生生将她拽了回来。
“说明白再走。”乔夕月说:“如果我男人占了你便宜,我补偿你。如果你对我男人心怀不轨,我弄死你。”
“我没有。”方宁儿挣扎着喊。
无奈头发在人家手里,最后只能歪着头瞪着乔夕月,说:“我就是好心帮他解个手,他就躲贼似的躲开我。我也没干别的。”
解手!
特么的,她怎么好意思去脱人家男人裤子。
“我没要解手,也不给她碰。”邬天朔羞臊的脸都红了,说:“媳妇,你信我。”
大少爷毕竟是有家教的。教养让他在自己媳妇面前可
以浪,但是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