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把方宁儿安顿下来,乔夕月也没打算久留。
但她也没有和任何人说什么时候离开,只是隔了一天又去车马行,问问车子改造好了没有。
这次,老板说明天就改好了,可以来取。
乔夕月就问:“我明天晚上过来行不行?让伙计给留个门。我家男人白天要吃药、扎针,空不出时间。”
“也行。”老板道:“要是平时,晚上也开门做生意的,就是赶上年关才早点关门。既然你要来,什么时候都行。”
乔夕月谢过了。又留下一点钱,让伙计明天把驴子喂饱了。
有钱就没问题,老板和伙计都答应的妥妥的。
回去的时候,乔夕月特意买了一刀肉和半颗白菜,准备包点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吃。
不管是车马行的老板,还是药铺掌柜的,都把“年关”挂在嘴边上。
街上人来人往的也都带着喜庆劲儿,就连小摊子的买卖都比平时好多了,小贩吆喝的声音更大。
可乔夕月拎着肉和白菜,心里恍惚的直觉得冷。
吃了这顿饺子又该上路了,她和邬天朔的年在哪儿过还不一定呢。
回到药铺,伙计正在低头擦着柜台。
这几天来买药的人也少了,只要不是等
不了的大病,谁也不愿意大过年的还往药铺跑。
乔夕月进门,那伙计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就说:“这么早就包饺子啊?我们家年三十才包呢。”
“嗯,早包早吃,有点馋了。”乔夕月笑盈盈的说:“一会儿包好了饺子过来吃吧,我们就两口人也吃不了多少。”
“不用不用。”伙计指了指外面,道:“这大冷的天,掌柜的说早点关门,让我回家陪我娘。所以收拾好东西我就回了。你包了饺子可以冻上,回头收在口袋里,什么时候想吃了拿出来煮煮,还省事。”
乔夕月算是南方人,只是听说过北方有包冻饺子的习惯。
如今倒是赶上了,也打算试试。
伙计擦完了柜台就走了。
乔夕月和好面,就开始自己包饺子。
铺子的大门关了,也上了闸板,屋里有点黑。
乔夕月就没注意到床上的大少爷动了动,还在闷头擀着饺子皮。
忽地,就听见细微的一声咳嗽,声音不大但是嗓子沙哑。
乔夕月一怔,停下了擀面杖抬头看过去,就正好看见邬天朔那双漂亮的杏核眼睁开。
多久了?多久没看见大少爷这双眼睛了。
漂亮的眼型,清澈的眼眸,上下两片睫毛浓
密卷翘,真是好看。
可这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少爷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天朔,你醒了。”
平和温婉的口气,透着惊喜但没有多么的惊慌失措。
邬天朔转了转眼珠,张口想要说话但还是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堵着块木头一样难受。
又咳嗽了几声,邬天朔才勉强发了个音“嗯~”。
乔夕月怔了怔,扑哧笑了。
大少爷太久没说话,嗓音变得沙哑软糯,这拉长音的“嗯”就显得特别娇柔软和,听起来还有点嗲。
乔夕月举着擀面杖坐在大少爷床边,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说:“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今天我包饺子,猪肉白菜馅儿的。你醒的可真是时候,起来帮我擀皮啊。”
大少爷眨了眨眼,又是“嗯”了一声。
不过这次他没敢拉长音,显得短促又暗哑的一个短音,让人听的不真切。
乔夕月就伸手在大少爷的脸上抹了一把,将手上雪白的面粉都抹在他脸上,说:“看你懒得,不想起来干活就直说。”
说完,乔夕月又坐回小凳子,继续擀皮包饺子。
邬天朔:“……”大少爷醒了,媳妇你就没点特别的欢喜?
可是再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