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的焦色。
“老天师。”乔夕月叫了一声,抓起他的独臂想要诊脉。
结果发现这只手手指蜷缩起来,筋膜都烧伤了。手腕到手肘的皮肤已经肿了一圈,全是皮下水泡。
这种情况下,西医的治疗一般是要植皮,而中医则是刺破了水泡再敷药。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惨烈的剧痛,而且生存的希望渺茫。
“对不起。”乔夕月的眼圈红了,低头道:“我真的只是为了逃命。”
“你、你很好。”老天师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睁着浑浊混沌的眼睛看着乔夕月,说:“够狠心才能做大事。”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了。”乔夕月这时候才真的后悔。
水火无情,何况是那么剧烈的爆炸引起的大火!
她曾经因为蛊虫的反噬,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如今又因为鲁莽且不计后果的做法,伤了邬天朔的爷爷。
纵使当时情况危急,可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种玉石俱焚的破坏力,试问当时谁能逃的过!
“天师大人,让我试试好不好?”乔夕月轻轻握着老天师的手腕,说:“
我的药方很管用,可以救你的。”
“不用。”老天师摇摇头,再次说了一句:“不用了。”
“我有止痛的草药,不会让您太难受的。”乔夕月掉下了眼泪,说:“我可以治好您的。”
老天师听到“止痛药”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道:“给我、给我用药。让我回去,看、看看敏儿。”
敏儿?
乔夕月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但明显这就是个女子的名字。难道是天师夫人,邬天朔的奶奶?
黎落在一旁恍然大悟,轻轻在乔夕月耳边说了一句:“是敏夫人。”
“好,我给您用药。”乔夕月马上道:“天师大人您坚持一下,我们送您回京都城。”
“还有天朔。”老天师挑着烧焦的眉毛,好像是想笑,但因为半张脸全都烧毁了,笑容显得狰狞且恐怖。
他用嘶哑的几乎要浸出血的声音,说:“天朔和你、我不同意。你就算是得到灵蛊,也永远、永远不是我邬家的人。”
乔夕月怔了一下,心尖仿佛被拧成了碎片。
这确实是一条鸿沟、一道天阙。
如果邬家人知道老天师是在自己手里重伤、濒死,这个仇就会变成恨!
她、她和邬天朔,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