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是计较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许多重伤的人,老天师的心愿也要完成。
乔夕月一边给天师喂下止痛的药,一边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烧伤真的是非常疼。即使小心翼翼的剪开衣服,尽量不扯到伤口,可老天师还是疼的晕死过去。
乔夕月只能趁着他晕了尽快的上药包扎,然后问黎落马车准备好了没有。
黎落问:“车倒是现成的,可你也要一起回去吗?”
乔夕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我必须回去。不管是对师父,还是对邬家,我都要有个交代。”
黎落很想跟乔夕月一起回去,可他毕竟是铁骑营的将军。
现在军营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死了好几个副将,黎落就必须留下来。
至于上报之后如何处置,那些都是后话。但目前来看,黎落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老天师带来三百人。虽然都是好手,但如果不是老天师出其不意对几员副将下了杀手,铁骑营也不会沦陷他手。
现在老天师重伤,还有百十来个受伤的,余下的就全都被铁骑营的人抓了起来。
黎落又挑选了二十人,专程护送马车回京都城。
说是护送老天师,其实第一是为了保护乔夕月,
怕她被天师的手下暗杀。
二来也是做个见证,证明老天师确实有反叛之心。
还有一封密信,准备由亲信直接呈给皇上的。
直接走官道,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京都城。如果再日夜兼程,最迟后天一早也就到了。
乔夕月又带了不少药品,才上了马车。
老天师刚刚醒来,疼痛让他看起来虚弱而苍老,连双眼都是浑浊的。
乔夕月叹了口气,坐在老天师身旁,用刚刚配制的止疼药水给他擦拭脸上的伤。
“没用的。”老天师冷声笑着:“本天师自知命数已尽,但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必将活在求而不得与愧疚之中。”
乔夕月的手指一颤,差点拿不住药水。
她稳了稳心神,才道:“那是我的事,也是您孙子的事。我们将来还有几十年好活,误会总会解开,错误总能偿还。可是老天师,如果您真的心中有恨,就该好好活着。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就连阻止我们的机会都没了。”
“哈哈,我精心筹划了四十年。”
老天师咳了一声,咽下一口血腥,道:“纵使不能登上皇位,也必定掀起一番风浪。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突然变成了这样。小丫头,你可知我不仅仅是恨啊。”
意难平!
精心筹划了四十年,如今想从铁骑营开刀,就被一通面粉炸弹给干翻了。
本来老天师以为乔夕月牵制了太子遥,给了他逃脱软禁的机会。
没想到自己只是来送人头的,大招都没放就……
换成谁能甘心呢?
乔夕月皱着眉头,心里也是苦啊。
她觉得老天师就算是终极大BOSS,也不能这么弱吧。
怎么看这都像是个炮灰,只是为了来走剧情的。
可他走完了剧情,两腿放平。自己又该怎么办?这老天玩的还是乔夕月啊。
还是说,她就活该清路坎坷。
只要是有心有意的人,到自己这里就只能爱而不得,有缘无份!
“还是先治伤。”乔夕月叹了口气,怕老天师乱动又给药量加了点。
天师冷笑几声,昏睡过去,可脸上狰狞的表情仍在。
拉车的是退役的战马,速度和耐力都不错,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更早到达京都城。
但是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城门也没开。
而老天师这两天的状况十分不稳定,除了昏睡就是诅咒。
乔夕月已经听的麻木了。
她觉得,自己和邬
天朔别说是还有情路要走,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