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遥不禁觉得,以前这女子有多坚强,现在就有多呆萌。
他曾经下过重手,几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等来的从不是低头求饶和讨好,反而是讪笑与冷嘲。
邬君遥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纠结,若是她能一直这样乖巧听话也挺好。
都说“傻人有傻福”,乔夕月能够安稳平静的过日子,是不是也算福气祥和?
可是再想想,自己真的会喜欢一个神智不清、思维呆滞的女子吗?
他并不缺乖巧听话的女人,更不需要一个摆着好看的玩具。
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这个女人闹也好、乖也好,哪怕变成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他都放不下的非要摆在心尖上?
邬君遥鲜少如此剖析自己的心思,也从未对哪个女人认真的揣度过。
现在细细琢磨才猛然发现,这种情愫滋生的太可怕了。
因为只要是她,无论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喜欢、想要宠溺到心尖里去。
“你呀。”邬君遥看着睡熟到毫无戒备的乔夕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喃喃自语:“把我的心思全部拿捏了,却不自知。”
越发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禁不住更是喜欢。
邬君遥这些天奔波的也是
疲惫,索性也脱了鞋上床。
想了想,怕身上的衣服沾染了灰尘,就连外衫也脱了扔在床下,只穿着中衣躺在乔夕月的身旁。
听着乔夕月温和软乎的呼吸,邬君遥什么心思都没了,只剩下平静安宁。
外头、树杈上,陈诚和卓猛抓耳挠腮、面面相觑。
自从管家和嬷嬷被打发出来,屋门紧闭开始,他们俩就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冲进去才好。
大将军说乔夕月不愿意的话就要制止。偏偏屋里动静越来越小,月姑娘好像是……愿意了?
那还怎么办,闯是不闯?
那天宫涵泽的眼神、态度,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是心有所属。
虽然不知道宫大将军为何单了三十年,突然就把心思放在一个不该放的女人身上。
可毕竟人家是第一次动心,太子殿下却又不缺女人,所以陈诚和卓猛觉得必须要为大将军争点什么。
哪怕、哪怕月姑娘是半推半就的,他们也得搅和一番。
“动手吧。”陈诚小声对卓猛说:“不得已为之。”
卓猛瞳仁一缩,下定了决心似的拔出刀来。
寒光烁烁,冷气森森。两名黑衣侍卫在树杈上直面相对,白刃相交,“锵锵”的打了起来。
庄子里不是没有守卫,但是和宫大将军的侍卫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陈诚和卓猛两个从树上打到树下,再从院子里打到了屋顶,来了十几个守卫愣是没插得上手。
“陈侍卫、卓侍卫,你们不是亲如兄弟吗?兄弟有话好说。”
管家闻讯赶来,站在下面心急如焚。又喊:“若是实在要切磋,不如去西北角的小空场。那边还有个兵器架,十八般武器皆全。”
“闭嘴。”卓猛吼了一声,道:“这领队的位子我也坐得,所以不服他管。”
“你比我晚入门十八天,武功又在我之下,当然是我来做领队。”陈诚一个刀花劈下去,嗓门也是不小。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心道:你们拢共就俩人,还争什么领队?
可嘴上不得不劝道:“二位别伤了和气。尤其注意脚下的屋顶,那可是月姑娘的卧房。”
月姑娘浑浑噩噩的其实没关系,关键是太子殿下也在屋里!
管家是怕踩踏了屋顶,惊扰了殿下的兴致啊。
毕竟好几天不回来一趟,一回来发现心肝宝贝的脚伤了,不是得甜蜜的哄哄嘛。
可是被两个侍卫这么闹腾,太子殿下的火不爆开都是奇怪了。
陈诚和卓猛硬着头
皮又打了几下,差点真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