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连吃了几天的药,就是片刻的清醒也没有了。
浑浑噩噩的也好,起码不用糟心的想事情,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
偶尔眼神飘向前方蹦跳的松鼠,逗弄几下也觉得挺开心的。
“咔嚓”竹编的笼子被咬断了一根,松鼠的门齿又在左右啃了几下,开始使劲儿的往外挤。
无奈最近几天吃的太好,坚果不断。这只野地里跑惯了的松鼠吃的太胖了。
咬断这么一个缺口也还是挤不出来,只露出一颗小脑瓜,身子卡在笼子里,蓬松的长尾巴还在笼子里来回晃悠。
“别挤了,毛都乱了。”乔夕月小声的说着,却又觉得好笑。
看松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晃着小脑瓜,她的视线瞄上了松鼠耳朵上的一簇立毛。
“好软。”
乔夕月用指尖戳了几下,发现那几根立毛居然也是软的。她原本还以为是硬如尖针会扎手呢。
“好玩吗?”
身后传来邬君遥温缓的声音,然后就见一只银丝编成的笼子从脑瓜上举到面前。
乔夕月愣了愣神,眼神从那银丝的笼子往上看,看见了一只修长的大手,然后是锦绣祥云的华丽袖口。
再往上瞧就要仰头,
她为了看清来人就使劲儿的扬起脖子。
结果忘了自己现在坐的是小板凳,没有靠背的那种。仰头幅度太大,身子一空就朝后载了下去。
邬君遥连忙将乔夕月托住了,放下笼子双手扶着她肩膀,把她安稳的放回到凳子上。
然后耐心的蹲下来,问:“还没回答,是不是觉得好玩?”
“嗯。”乔夕月小声答应着,正好看见松鼠把一只短小的前爪探了出来。
“要跑了。”乔夕月担心另一只前爪也挤出来,这松鼠立马逃掉。
邬君遥却轻声一笑,按了按乔夕月的肩膀示意她坐稳。
然后打开了银丝笼子,扣在准备出逃的松鼠头上。
松鼠不觉察,还是使劲儿往外挤。结果圆胖的身子出来,大尾巴一甩往外一跳……正好自己进了新的笼子。
“看,这不是自投罗网来着。”
邬君遥把银丝笼门一关,落了小锁,然后将笼子提起来放在乔夕月的手边。
好不容易出逃“成功”的松鼠不过是进了另一个笼子,更大更漂亮,但也更加结实。
它瞪着一双大眼睛呆了片刻,耳朵上的立毛抖了抖才反应过来。
“吱吱”几声叫唤,就扑到笼门口开始咬了起来。
可这银丝可比竹子硬多了,似乎编制的时候还加了别的金属,所以看着不粗的银丝却十分坚韧。
别说是一只松鼠,就算是用剪刀、锯子来破坏,也要用些力气才行。
松鼠见咬不断也逃不掉,开始在笼子里乱窜乱蹦。
乔夕月听见那叫声刺耳,心中生出几许不忍和酸楚,眼圈竟然红了。
“没事,闹腾一阵子就好了。”邬君遥又蹲下来,双手放在乔夕月的膝盖上,轻轻捏了捏,说:“野性子磨一磨,以后乖巧认主了,打开笼门就会跳到你手上来吃食。”
“可它没有同伴。”乔夕月呆呆的看着笼子,心脏也一阵紧缩,莫名的疼了起来。
“那本殿叫人再捉一只就是了。”邬君遥并不觉察什么,立即叫管家派人去逮松鼠。
乔夕月却越发的楞了,用手指轻轻推了推笼子,似乎是不想再看见这只乱叫挣扎的松鼠。
邬君遥就将乔夕月拉起来,说:“不玩松鼠就四处走走。这几天阳光少,总是坐着会冷。”
乔夕月没吭声,乖乖巧巧的跟在邬君遥的身后。
可走了几步就觉得脚疼,先是慢下来,继而就站着不肯走了。
如果是脑子清醒的时候,别说是脚上受伤这点疼,就算是断了手脚
她都不会跟邬君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