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涵泽手里的皮鞭紧了紧,又有点不舍得下手了。
他刚进御花园的时候,一眼看去只觉得这匹小红马太娘,红的实在太艳丽。
可现在看来,这匹马性子刚烈,骨架匀称,嘶鸣声中透着龙吟,真是一匹宝马良驹。
更何况,太子殿下是要把这匹马送给女人的。
女人骑马,不是有点糟蹋了吗?
不是宫涵泽轻看了女人,他只是觉得女人娇俏可人,应该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要么坐轿,要么男人牵着手儿、捧着抱着,哪里用得着自己骑马。
所以再看看这匹马,要不还是跟着自己吧。
就算是不能当作战马来养,也不会埋没了这匹良驹的血统。
想到这里,宫涵泽轻身跃起,手里的皮鞭在空中抖了个鞭哨。
脆生生的一声炸响,宫涵泽已经落在马背上,又轻又稳,姿势相当漂亮。
就连一旁的李大总管也禁不住赞了一声:“好。宫大将军身姿轻盈不失威武。”
邬君遥薄唇紧紧抿着。
之前宫涵泽就说不让马,现在看来可不是开玩笑。
但这匹马邬君遥也真的喜欢,怎么才能弄过来送给他的小玩具?
不,不能再叫玩
具,叫阿血她也不喜欢,就还是叫“月儿”吧。
国君也跟着叫了声“好”。
回头却发现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太子始终皱着眉头。
邬君遥这性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连自己这个国君父皇都难以管束他。
可现在看来,邬君遥满脸的担忧和无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遥。”国君亲自拿了块点心放在儿子面前,问:“可是喜欢这匹马?”
“回父皇,势在必得。”
邬君遥非常肯定的道:“儿臣一见这匹小红马就觉得有缘,与我那位心上人最是相称。所以这份礼物,还望父皇成全。”
“还真的是心上人啊。”国君也是怔了一下,才道:“君遥啊,你也不小了,若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安定下来才好。”
“父皇教诲,儿臣谨记。”邬君遥回答完,还一副恭敬的样子站起身,向国君施礼。
国君再次晕了个菜,这个有点疯癫、有点嗜血的儿子是痴狂了吗?
正在想着,忽然听见李大总管惊讶一声:“宫大将军小心!”
邬君遥赶紧去看,就见那匹小红马高高的跳起来,想要把宫涵泽甩下背。
可宫涵泽的双手紧紧抓
住缰绳,夹住马腹,愣是坐在马鞍上岿然不动。
这小红马也真是烈性,见无论如何都甩不掉马背上的人,竟然一个健步朝前面猛冲过去。
邬君遥的心也提了起来。
因为前方正是一堵高墙,青石方砖整整齐齐,这要是一头撞上去,绝无命在。
宫涵泽眉头也拧了起来,心知这匹烈马是要和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可他不想死,当然也舍不得这匹良驹这样殒命。
“吁……”
宫涵泽长声拉马,轻悠悠的跳下马背,顺势挥了一鞭子,迫使小红马终于停在了高墙前面。
别看它只是一匹马,却也高傲的不行。自以为是甩掉了背上的人,踏着蹄子,又打了个长长的响鼻。
宫涵泽笑着在马背上拍了拍,说:“看来我真是与你无缘,小家伙,再见了。不知你会遇到个什么样的主人。”
说完,还朝太子邬君遥看了一眼。
邬君遥目睹这一幕,也是心生震撼:这匹马确实难以驯服,他又能比一身戎装的宫涵泽强了多少?
还是说,真的要和一匹马拼个你死我活!
国君见邬君遥久久不动,还以为他不想比试了。就叫了他一声:“君遥?”
然后就想放个水
,说宫涵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