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少爷的心里,男人的脸可是非常重要的。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还特别会撒娇,媳妇能拐、啊不,是能追到手吗?
大少爷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毁容了,更担心毁容之后还贱兮兮的会被媳妇给甩了。
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已经被遗弃的小狗,正准备叼着干巴巴的骨头去流浪。
小眼神可怜到水汪汪的,看了实在叫人心疼。
谁能够想到,这位可怜狗狗就是平原上驱使兽群的朔帅?
乔夕月知道大少爷就是爱演,奥斯卡的小金人家里都摆不下了。
干脆配合他装凶,吼着大少爷赶紧收拾东西,俩人趁着夜色就出发。
鱼大他们毕竟不是本地人,说话做事都容易引起怀疑。人多了也怕引人注意,就让他们先驾船回岛上去。
两人上了岸,先朝着镇子里走,想要回去看看。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乔夕月住了好几个月的地方,也是有感情的。
邬天朔一直看着都没心没肺的,此时脚步也有些沉重。
眼看着到了邬家的巷子口,他便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月,就到这里吧。不必进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邬家还在,但是黎落那
个臭狗熊把邬家的奴仆都给杀了个干净。
小豆花和三叔他们再也不会出来迎接了。他自己心里难受,也怕乔夕月难受。
乔夕月也明白邬天朔的意思。
轻轻挽着他的手臂,说:“我得去看看。邬家的很多人当初都照顾过我,哪怕是过去道一声谢,再说一声‘走好’。”
邬天朔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就在门口看看。”
“你留在门口。”乔夕月也知道邬天朔会触景生情,说:“我进去看看。再帮你收拾点东西出来。”
这里毕竟是大少爷的家,他从小到大也没有离开过。
尤其他还是邬家天字一脉的继承人,更要守着这里的地道宝藏。
一下子家都没有了,乔夕月总想帮他留下点什么。
邬天朔也明白乔夕月的心意,点点头,送她到门口。
推开已经掉了门闩的大门,朝乔夕月温和的一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转身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台阶左右是石狮子,如今不仅已经蒙尘,还有一只掉了个耳朵,看起来也是可怜巴巴的。
乔夕月收回迈进门槛的脚,转身回来蹲在大少爷的身边,抱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又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没事。”邬天朔说:“就是不想进去看见四处灰尘的样子,我爱干净。”
“我知道,等我。”乔夕月说完才起身,进了邬家的大门。
邬家里面应该已经被清理过了,起码没见着那些仆从的遗骨,屋里也没见有太大面积的血迹。
院子里比屋里还要乱。被撞翻的石桌、石凳,奔马踩踏后的花盆、水缸。看起来一片衰败,让人难以想象当初的繁荣。
乔夕月也没有去其他的院子,就径直朝邬天朔的后院走去。
她对这里印象最深刻,当初这满园的花草都是大少爷亲手养护的。
他爱花,明明是个娇纵的暴脾气,可是打理起盆栽、娇花却精心的要命。可见他的内心有多温柔。
后院的门破损的更厉害,两扇门板有一扇已经彻底倒在了地上,另外一扇勉强还有单个的门轴还挂着。
但是夜风一吹就“咯吱吱”响,倒是有几分凄凉、几分惊悚。
乔夕月轻叹了一口气,进来后看见一片凌乱衰败,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那些精心养护的花草倒是没有尽数破损,可主人离开太久了,早就已经枯死凋零。
满园的死草枯黄一片,曾经的香花变成了满地沉泥。
乔夕月有片刻的茫然,心里有一个抑制不住的念头:这是因为我吗?我是这祸事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