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想:如果真是念儿收了白鱼,那么水里的鱼应该已经不见了。
铭夏跑出去找,没费劲儿就把纹面男人拉了回来。
这家伙就像是突然电量不足,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痴痴呆呆的,没表情也不说话。
如果没有人搭理他或是给他忘了,就呆在一个地方半天不挪动一下。
铭夏刚才出去,就见他戳在门外发呆,肚子还时不时的“咕噜”一声。
乔夕月叹了口气,说:“把他给忘了,好像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先给点吃的。”
阿云找出几块肉干递给纹面,他接过来往地上一蹲,吃的也是老实巴交的。
就连咬肉干的样子都有点斯文,哪里还能看出前一天呲牙裂嘴咬人见血的样子!
乔夕月心里冒出个猜想,就抱着念儿出门,往远处走去。
刚才还一直闷头啃肉干的纹面突然站起来,眯着一双绿瞳想了片刻,忙着跟着乔夕月的脚步出去了。
此时,就连铭夏和阿云都明白了,这家伙恐怕是冲着念儿去的。
而根本原因,应该和念儿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个鱼形印记有关。
乔夕月回头看看亦步亦趋跟上来的纹面,问他:“你记得那条鱼有什么用吗?”
“水。”纹面好像就会说和水有关的话题。
乔夕月拧着眉头,对随后跟上来的两个少年说:“我们现在就去水塘看看吧。”
谁也没想到,他们再次来到树林里,那个浑浊的水坑竟然干涸了。
只是一天一夜的功夫,除了水坑底下还有一层淤泥,几乎看不到一滴水了。
铭夏眼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中间好像有个窟窿。会不会是泉眼?”
说罢,这小子就随手捡了块不小的石头,举起来就往水坑中间投了过去。
“砰”的一声,石头砸偏了,溅起一大票泥巴,尽数都糊在了铭夏的身上、脸上。
那泥巴还又腥又臭,站在他旁边的阿云也差点遭殃,立马躲开远远的。
铭夏给恶心的不行,心里更气了。又捡起块更大的石头砸过去,这次倒是准了。
可石头太大,破开泥浆正好卡在窟窿上,下面“咕噜噜”的冒了几个跑,把窟窿又给堵上了。
不过众人已经看清,那窟窿的直径不小,要说原来有条白鱼,估计也已经顺着窟窿跑了。
“你看这里已经干了,你还留下吗?”乔夕月就问纹面:“还是你知道白鱼去了哪里?”
纹面不答,仍旧是愣愣
的看着那个泥巴坑。眼神专注的让人以为,他下一刻就要跳下去。
既然没有答案,水坑也干涸了,乔夕月就抱着念儿往回走。
结果纹面还是跟着,看来这里对他真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另一边,河图族全体中毒,连拉带吐的又两天。
结果弄得整个寨子里臭气熏天,乔夕月他们不得不搬出来。
还没坚持到第三天,图虎和图狼两兄弟就找了过来。
图虎那油肚子小了两圈,脸色蜡黄的,走路的样子都飘。
图狼也没好到哪儿去,一脸胡子毛毛躁躁的,看起来愈发的邋遢。兄弟俩都像是难民。
图虎差点给乔夕月跪下,一个劲儿的求她把解药拿出来,还说愿意把船送给他们随便的用。
乔夕月笑了笑却没答应,只是道:“找我徒弟说吧,他是我嫡传弟子,医术惊人。”
“神医高徒,您就行行好。”图虎又朝阿云拜了拜,说:“河图族上下几百口人,都要拉的脱水了。您既然是医者,就该有仁心啊。”
“解药给你,但是当初你们从鱼头寨抢的东西得还回去。”
阿云掏出药瓶,却没递过去,说:“你还得跟我师父、师弟走一趟,去跟独眼龙请罪
。”
“我……”图虎张口就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