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想和念儿说说话,但每次靠近被女儿发现了,她才抬起小脑瓜朝着自己笑一笑。
可那笑容看着太勉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才一岁多的宝宝脸上。
就好像是为了安慰母亲的担心,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所以强颜欢笑。
看着女儿这样,乔夕月的心更疼了。
心脏的某一处好像裂开似的,结成万年不化的冰雪,吹着凛冽的寒风,让心情瞬间冰封起来。
“念儿。”乔夕月抱起她心爱的宝贝,摸着她的头发说:“阿娘给你唱歌好不好?或者念儿想听什么故事?”
“喵。”念儿摇摇头,小脑瓜窝在乔夕月的怀里。
乔夕月一低头,就能看见女儿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睑,仿佛藏住了万千心结。
“念儿能不能告诉阿娘,你这个是哪儿来的?”
乔夕月握着念儿的小手,指了指那一黑一白的印记。
念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抬起水灵灵的眼眸,可眼底却显出一片荒芜。
片刻之后,念儿的眼神才转为澄明,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乔夕月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女儿太小还不会表达,也根本不愿意回忆那可怕的经历。
如何才能抚平女儿的伤痛和惊吓!
“师父。”阿云敲门跑了进来,说:“药有效了。”
乔夕月一挑眉,小声问:“剂量没问题吧。”
阿云立即道:“没事。他们就是头晕、呕吐而已。”
过了一会儿,铭夏也溜达着回来,说:“大部分人都病的快要起不来了。阿云,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这就是铭夏昨天提出的“损招”,悄悄的下点药,让河图族的人都病倒。
然后他们再出来当好人、做个和事佬,拿出解药。
但前提是让族长图虎把白鱼的秘密说出来,再逼着他们把当年抢了鱼头寨的东西还回去。
如果能够让鱼头寨放弃报仇,那就算是皆大欢喜,两边都不伤害。
如果不行的话,看图虎的表现决定要不要救他吧。
若是图虎嘴巴太紧,什么都不肯交代又舍命不舍财,那就把他直接扔给独眼龙报仇呗。
独眼龙的仇报了,海盗船要借给他们。河图族这边的船只也正好据为己有。
这一招是彻彻底底的黑吃黑,也就铭夏这样心思缜密又不近人情的少年人才想得出来。
乔夕月之所以答应,也是本着“公平”的原则,加上一点赌的成
分。
要么两不相帮,要么偏袒一方,最后就选择了鱼头寨做友方。
当然,如果鱼头寨最后恩将仇报,他们也不在乎。
一个河图族都手到擒来,还怕鱼头寨反水吗?大不了多熬点药,一锅端,全灭。
要想生存下去,唯一的法则就是要强大,心还得狠。
现在药奏效了,乔夕月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这两个少年总有长大的一天,一个或许将成为枭雄,谋略、心机都在上乘。
另一个则是仁厚憨直的医者,妙手天下,救治众生,也算是积福了。
到了晌午时分,河图族所有人都已经毒发,空气中飘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臭味。是呕吐物和排泄物的混杂。
阿云熬了点草药汤,用帕子蘸了给每人发一块,蒙在脸上可以阻挡臭气。
然后铭夏就趾高气扬的去找图虎,准备好好谈谈条件。
乔夕月没去,她只想守着念儿,以后估计也是寸步不离女儿身边了。
磨磨蹭蹭到晚上,阿云和铭夏回来了。两个少年都黑着脸,气鼓鼓的样子。
“打听到了什么?”乔夕月觉得不对劲儿,就问:“还是图虎他不肯说?”
“图虎说了,那鱼珠是一个女人要的。”铭
夏往席子上一坐,盘起腿来,双臂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