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静静的看着曾经是部落中最强霸主的男人,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自责。
阿琰曾是许多少年勇士仰望的梦想,可如今只是个无助又茫然的病人。
因为他中了蛊毒,脑海中多了另一个人的记忆,也容易被控制。
“所以呢?”阿云问:“所以你想要放弃自己,远离这里就不用赎罪了吗?”
阿琰一愣,有点没听懂阿云的意思。
阿云叹了口气,说:“师父告诉过我,如果觉得抱歉和内疚,那么不要只说‘对不起’来求得对方的原谅。你应该拿出积极的办法,去弥补、去安慰、去保护。如果得不到原谅,起码你能够让自己的心过得去。”
“夕月她、她这样说过?”阿琰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又说:“确实像是她会说的话呀。”
“我父亲曾经被师父打败过,下场很惨。连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
阿云垂下头继续说:“但我放下了仇恨,想跟着师父学习更多的医术。因为我知道父亲确实做错了,我就替他来弥补,我要救很多的人来赎罪。”
阿琰看着面前的少年,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束光。
是啊。远离只能是逃避,而积极的面对才
能消除心中的内疚。
即使乔夕月并不需要,但他依然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去弥补、去守护。
“少年。”阿琰的大手放在阿云的肩膀上,用力的握了一下,说:“谢谢你。”
“这些都是师父告诉我的。”阿云说:“如果你想要感谢,就去谢谢师父吧。当然,不是只靠说说的感谢。”
“我明白。”阿琰说完退后了几步,朝阿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阿云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暗自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从心眼里崇拜这个男人,也曾经幻想着做一个最强的首领。
但是从阿云知道父亲走错了路之后,他就发誓要做个最强的医者,一生都治病救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月色更加清明,阿云站了一会儿才进屋,就见铭夏已经把火熄了,正在收拾散落的药草。
阿云蹲下来一起收拾,又问:“我们明天还继续吗?”
“当然啊。”铭夏抬头道:“乔答应了,我们也应该试试自己的能力。”
阿云抿着唇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不能什么事都靠着师父,他和铭夏已经成年,可以帮师父分忧。
俩小子又整理一些要用的东西,这才各
自睡了。
床只有一张,乔夕月和念儿睡着,两个小子打地铺。
一人一张席子躺下,这才发现还有个人戳在一旁,始终没吭声。
“我天,把他给忘了。”铭夏翻身坐起来,看纹面还呆呆的站着,回头小声问阿云:“不是真被你的药药傻了吧。”
从疯子变傻子,难道就是一瞬间的事?
阿云吞了口唾沫,说:“咱俩给他在中间打个地铺,一起看着。看看明天啥情况吧。”
于是俩人又起来,把各自的草席往两边挪,又拎张席子铺在中间。
“喂,过来。”铭夏朝纹面招招手:“你睡中间。中间暖和,我俩给你挡风。”
纹面的一双绿瞳转了转,朝他们看过来。然后还真是听话的过来,躺在俩人中间。
“铭夏。”阿云看着纹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我咋觉得有点渗人呢?”
铭夏看看躺的笔直、双手还规规矩矩平放在身前的纹面,也是一个激灵,说:“我也觉得渗人。”
“别睡实了。”铭夏又道:“万一他又发狂,半夜咬上咱俩的脖子放血。”
这特么中间睡个活人,却一动不动的跟僵尸似的,换谁谁不怕啊。
俩少年几乎是熬了一
晚上,早上起来变成了两只熊猫。
乔夕月睡醒后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