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奶声奶气的声音还特别软糯,听起来就像是小奶羊在叫。
可乔夕月却知道,这是念儿在叫“爹爹”,只是发音不清晰而已。
再仔细听,那两个小子在和阿琰说着什么,声音里也是透着笑意的。
才一夜的功夫,原本的戒备就消失了,几个人打成一片?
乔夕月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岩洞,就看见对面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架起几块石头,中间围着一堆火。
仨孩子围着阿琰,阿琰守着火堆,正在烤鱼和扇贝。
那鲜香味儿飘出老远,把乔夕月都馋的吞了下口水。
阿琰看见乔夕月出来,立马把手里串着鱼的树枝塞给铭夏,又叮嘱阿云看好念儿,他亲自过来接她。
“夕月。”阿琰朝乔夕月伸出手,还说:“你有伤,不能吃海鲜。我特意给你准备了鸟蛋。”
乔夕月没有去扶阿琰的手,又怕他尴尬,就将水囊递到他手里,说:“没水了,麻烦你。”
阿琰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但马上就换上了笑意,点头道:“稍等,我去给你打水。”
“谢谢。”乔夕月绕过他上了对面的礁石。
念儿的小手一直紧紧攥着,见乔夕月过来才张开,小手心里是几
颗圆乎乎、亮闪闪的珍珠。
“这是?”乔夕月抱着念儿坐下,问:“爹爹给你的?”
“咩咩。”念儿点点头,甜甜的笑了。
这难道就是血浓于水?乔夕月不由得替阿琰高兴。
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了,但孩子毕竟是两个人的。
乔夕月不会狠心一刀两段,让念儿连亲生父亲都见不着。
何况阿琰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是乔夕月先做出了选择。
当然也算不上有愧疚。毕竟感情的事太微妙了,改变就是变了,回忆只能放在心里。
乔夕月用指尖拨拉着念儿手心里的小珍珠,哄着女儿玩一会儿。
阿琰就带着水囊回来了,还说:“那边水塘好像是活水,我发现水比昨天多了点。”
乔夕月一挑眉,才想起那个纹面的男人。
四下一看,就见男人被扔在礁石后面。半边身子浸在海水里,额头正中还有个红包,看着更加狼狈。
不过白天看得更清楚,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非常年轻,五官也不错。
如果不是脸上一道疤,还纹满了符咒图腾,应该是个面貌英俊的小伙子。就是爱发疯,所有的分数直接拉到负值。
乔夕月就问:“你知道他为什
么这么在意那个水塘?”
“不知道,他不肯回答。”阿琰摇头道:“但时不时的就会叫‘水’。”
“那我们今天帮他把水塘改造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乔夕月昨天答应的事,今天就一定要做好。
哪怕对方是个疯子,但她不是,她要言出必行。
阿琰点点头,又说:“你伤口怎么样?”
“我帮师父换药。”阿云颠颠的过来,还提着他随身的小药篓。
一看见那个篓子,阿琰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我记得……”
“还在呢。”乔夕月知道阿琰问的是那个蝴蝶结的背篓,笑了笑说:“不过没带到这边来,还在南厥国的家里。”
“家”这个词很神圣,也很温馨。乔夕月说的是她搭在路边的那个小房子。
但阿琰误会了,还以为说的是她和邬天朔的家。
心顿时往下沉,一种说不出是愤然还是仇恨的怒意哽在喉咙里。
眼神也由委屈变成了阴暗,藏在瞳仁深处的是一簇嫉妒的火苗。
阿琰的手一下子背到了身后,他险些抑制不住的要掐上乔夕月的脖子了。
可是看到乔夕月露出来的伤口,那一个圆形的齿痕刚刚结痂,又忍不住心疼
的要命。
“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