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天朔冲过来之前,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像弓弦紧绷着。
而邬天朔挡在乔夕月面前的动作就像是触动了机括,不知道是谁先扣动了扳机。
弩箭“嗖嗖”带着疾风,向邬天朔和乔夕月开动!
邬天朔的下意识反应竟然不是躲闪,而是一把将乔夕月从马上推下去,然后紧随其后跳下马背,用身子将她紧紧护住。
乔夕月摔了一下,但土地上摔的不疼。
她感觉到挡住自己的邬天朔全身一僵,明显是中箭了。
“天朔。”乔夕月叫了一声,却被邬天朔低头吻住了唇。
所有的担心都被闷在喉咙里,最后变成了一片呜咽声。
乔夕月想起来,但邬天朔把她护的太严密,根本无从下手。
弩箭的破空音终于停了。
邬天朔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慢慢的挪开一点位置,把乔夕月放了出来。
幸好他们及时从马上下来,大部分弩箭放空。只有零星的弩箭刺中了邬天朔。
其中一支还正中他受伤的肩膀,伤上加伤,血已经浸透了肩膀。
乔夕月站起来,仰头怒瞪着那匹玄色战马上的男人。
“你们到底是谁?”乔夕月沉声问:“刚才你们
出手相救,我感谢。现在你们伤我男人,我定不甘休。”
“哈哈”男人冷笑一声,故意压低了嗓音说:“难道不是有来有往,扯平了吗?我们出手,救了你们那么多人,杀他一个,还是你们赚了。”
“绝不能一样。”乔夕月不再看对面的人,而是蹲下给邬天朔止血,手下动作利落。一边说:“我,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你刚才说……他是你男人?”
玄色战马随着主人的问话嘶叫了一声,四蹄踏的“嗒嗒”响。
乔夕月“嗯”了一声,把邬天朔背上的最后一支箭拔了出来。
看着地上染血的六支箭,乔夕月眉头皱起来,又抬头看看对面的人马,问:“为什么没有箭头?”
弩箭是真的,但箭头是特意磨过的,钝头。
之所以受伤只因为力道太大,但也只是浅伤而已,不会伤筋动骨。
但疼是极疼的!
钝刀子割肉,无尖的针扎人,比锋利的匕首和尖利的针要疼许多倍。
难怪邬天朔疼的直抽气,可伤却不重。
没有人回答乔夕月的话,对方一摆手,带着马队扬长而去。
马蹄踏起的滚滚烟尘散去,乔夕月给邬天朔包扎好,扶他起来
。
邬天朔觉得背后肯定是淤青又血肿,疼的都不敢直腰。
可他心中满是怒火,却不是因为自身,而是因为他们朝乔夕月直接放箭。
大少爷咬牙朝着马队奔走的方向大吼:“别让小爷我再遇到你们,否则让野兽活生生啃掉你们屁股上的两块肉。”
乔夕月本来满心疑惑,但听见这话不由得笑了:“你这出息。让野兽啃他们的脑袋啊。”
“不啊,他们没要我的命,我也不伤他们的命。”邬天朔咬牙切齿又面带微笑的的说:“比比看谁疼呗。”
“你没事就好。”乔夕月又给大少爷检查了一下,确定真的没有伤到筋脉,才放心下来。
邬天朔愤愤的神情忽然一松,回手握住乔夕月的手,问:“媳妇,你刚才为我撑腰的样子真好看。”
乔夕月抿嘴笑了,“你事事都冲在我前面,我当然也要维护你。”
“那、那你看清楚了吗?”邬天朔又改为小心翼翼的问。
乔夕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之后摇头:“不确定。”
“你们原本是夫妻,居然都不能确定?”邬天朔眼神有几分黯然,小声的说:“会不会你离开我一年、两年,也认不出我了
?”
“不是。”乔夕月鼓起腮帮子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