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就知道,那个叫“蓉蓉”的女人不会只安心于阿朵的寨子。
这么一大早就带人来突袭,看来不需要大少爷做出选择了,只能正面刚。
退守、再谋,已经没有意义,眼前的一战可以说是至关重要。
或许赢了,就能把蓉蓉直接干掉,也算是解除了后顾之忧。
虽然不知道乔夕月所说的蓉思又是谁。可如果真的和蓉蓉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养蛊也厉害,确实可怕又可恨。
这么大的动静,乔夕月也醒了。
坐起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晕,看着邬天朔怔怔的出神。
大少爷本来要出去了,一见乔夕月这状况吓了一跳。
生怕她睡一觉起来,身上没清干净的蛊毒又发作,还是另外一个人。
“月?”邬天朔忙着回身把乔夕月扶住,一手抬起她下巴检查一下脖颈上的伤口。
“没事。”乔夕月舒了口气,才道:“睡的真好,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又经历了别人的一生,再次醒来后那些梦中片段才点点滴滴消失了。
乔夕月知道,她在慢慢恢复正常,余毒很快就没效果了,也不用再担心阿朵的记忆纠缠她。
甩了甩头,乔夕月问
:“是蓉蓉来了?”
“谁知道来的是谁。”邬天朔放下心来,说:“我去看看。你歇着,最好找点吃的。”
“我也去。”乔夕月道:“我要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蓉思。”
邬天朔知道拗不过,就把乔夕月扶了出去。
乔夕月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虚弱,就示意自己能走,挺直了脊背跟邬天朔并肩走了出去。
号角声已经响过了三通,营地外面的空地上聚集了几百人。
但是仔细看,他们就像是傀儡一般,显然都已经被蛊虫控制了。
乔夕月小声的问邬天朔:“你能把他们身上的蛊驱走吗?”
“不行。”邬天朔摇头:“太多人了。而且我的灵蛊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邬家天师世代都养蛊,但灵蛊的最大作用就是护主,而不是舍己救人。
乔夕月又问:“那铭夏的雪灵蛊可以吗?”
邬天朔回道:“可以。但是他自身还欠点火候,弄不好就反噬了。”
人是人,傀儡就行是机器,没有痛觉也不知道恐惧。
这一场厮杀注定异常的惨烈!但是又无法避免。
乔夕月和邬天朔都没有顾及自身的伤,而是尽量给对方更多的保护。
就连那十几个可以拉
弓放箭、打弹子的孩子都已经参战。
只是白天火箭的威力不明显,鸣音在空中响起也无法盖住声声惨叫和嘶喊。
对方有备而来,乔夕月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败给可能是蓉思的女人。
一时间血腥遍地,可那些傀儡毫无惧意,反而是乔夕月这边有了败相。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西北方突然冲出一支马队。
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人左右,但兵强马壮,一个个看起来就彪悍异常。
这群骑兵直接冲进傀儡的阵营,手里巨大马刀化成了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茬茬的人命。
在场的、还有意识的人都震惊不已,因为没有人见过如此悍勇的人。
他们是谁,又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帮乔夕月他们?
可骑兵的每个人都用牛皮做了古怪狰狞的面具,只显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眼,看不到他们的面容。
乔夕月忽地愣住了,盯着冲在最前面健硕修长的身影使劲儿的看。
最前面的男人骑着一匹玄色战马。但马尾不是飘逸的,而是被绑成一个小揪揪。
这是战马的典型特征,可在这平原上除了阿琰没有人会用。
“月,你认识他们?”邬天朔刚刚砍翻一个傀儡,发
现乔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