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不知道乔夕月为什么突然离开,但他生怕心里的恐惧成真,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而他也更担心,乔夕月会不会后悔答应了自己,所以才突然不辞而别?
“你就算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也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啊。”邬天朔看着远方,喃喃自言自语:“何况还有孩子呢。别拿自己和孩子赌气。”
“大少爷,您受伤了?”小豆花小心翼翼地拉着邬天朔的胳膊,觉得大少爷很不对劲儿。
尤其他身上的热度,能够从衣服上透出来,还隐隐的能够嗅到一股子血腥味。
“我没事。”邬天朔摇摇头,苦笑着说:“你们快去找。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找到线索。”
“是。”小豆花答应一声跑开了。
可她还没跑多远,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响。地面好像都被砸的颤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倒了呀?
回头一看,他们家大少爷砸倒在地上,怀里还滚出个血糊糊的毛团子。
“嗷嗷”小虎狮兽围着邬天朔转圈,一身的皮毛被血染的一缕一缕的。
它虽然不太通灵性,但觉得这张饭票怕是要完。
“少爷,大少爷!”小豆花吓得跑回来。
看了邬天朔一眼,
哭天抢地的又跑走,回去邬家叫人了。
邬天朔再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烧退了,伤口勉强愈合了。
但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消息:乔夕月确实乘船出海了。
“你真的走了。”邬天朔苦笑一声,双眼愣愣的瞪着头顶的房梁发呆。
心里缺了一块,“呼呼”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都灌进心里缺失的那一块。
说不出是冷、是疼,还是……惦念。
“她不值得。”一个幽然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不,她是我要的女人,她就值得。”邬天朔抿了抿唇,想要让自己笑起来。
大少爷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乔夕月也最抵抗不了他的笑容。
自己要相信月姐姐会回来的,也要理解她可能是有什么苦衷。
等到她回来,自己还是会笑的阳光灿烂,会拉着她的手说:想你、念你。
三叔端着药碗进来,看见邬天朔楞眉楞眼的傻笑,就问:“大少爷,您这是怎么受的伤啊?”
同时也在心中暗道:怕不是一起伤了脑子?不然怎么一醒来就笑。
“遇到了一只狮虎兽而已……我带回来那只小的呢?”邬天朔一下子想起准备送给乔夕月女儿的礼物,急的就要
坐起来。
三叔连忙按住他的肩膀,道:“在呢在呢。刚刚吃了点白粥,跑出去玩儿了。”
邬天朔这才躺回去,又问:“消息确切吗,她坐熟人的船走的?”
“准准的。”三叔道:“乔姑娘就是坐她来的那条船走的。听说那天也是赶巧,她带着孩子刚到码头,就见着那艘船要起锚,结果就跳上去走了。要是再晚哪怕半天,少年您就回来了。”
邬天朔“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就差半天而已,若是他不昏倒,若是那女子早点叫醒他……
“少爷,您这伤口也结痂了,巨鳌能取下来吗?”
三叔把药碗放下,掀起毯子看看邬天朔胸前的伤口,说:“这是谁的医术啊,竟然把甲虫的巨鳌掰断了,生生锁在伤口上。”
“一个……姑娘。”邬天朔想着那天被一个姑娘所救,心里就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那个姑娘很奇怪,笑容灿烂,但眼神阴郁。
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光看脸觉得她是个好人,可是看她眼神又实在让人心寒。
所以邬天朔醒来后留下一串玛瑙,就立即离开了。
他不想和随便什么女子有交集,哪怕是救命之恩,他也不
想太多的牵扯和瓜葛。
若是对方携恩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