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样子的邬天朔,被乔夕月气呼呼的赶走了。
乔夕月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一脚,狠狠的瞪着他说:“是我闺女和我儿子,你再来占便宜我就弄死你。”
邬天朔皮皮的一笑,乐颠颠的跑走了。
可是跑了百十来步好像想起了什么,蹦跶哒地又回来了。
乔夕月手里拿着个水瓢,里面是半瓢热水,烫的。说:“你再过来,我就泼你。”
“我不过去。”大少爷距离乔夕月十步开外站定了,展开手臂转了半圈,然后回头问她:“我的新衣裳好看吗?”
乔夕月懵了一下,问:“你跑回来就为了这个?”
“对啊。”邬天朔特别的一本正经:“你让我沐浴更衣,等你过去,我就挑了件最好看的衣裳来穿。只是刚才一看见我表哥,就忘了问你了。”
说实话,大少爷本来长得就很好看,是那种阳光灿美的少年人,娃娃脸上笑起来还有酒窝。
可他这身衣服就太花哨了,孔雀开屏一样,要多华丽有多华丽。
再说,等乔夕月过去是针灸。他怎么能编排的跟约会似的?
而且穿了新衣裳就来显摆的,不是小孩子的行径吗。
乔夕月磨了
磨牙,按下了泼热水的愤愤,就当是提前哄孩子了。耐着性子说:“好看。快走,不送。”
“你喜欢就好。”邬天朔乐颠颠的又跑走了。
这次跑了还没有二十步,“啊呀”一声身子前倾,眨眼的功夫脑门就磕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挣扎不起的大少爷,要多惨有多惨,要多可怜多可怜。
乔夕月真是拿他没办法,生气却又发不出来。
只能扔下水瓢走过去,扶他的同时指尖捏起一根银针,在他腰间的穴位上戳了一记。
“我天,你扎我?”大少爷疼得叫唤了一声,满脸的委屈。
“我不扎你,你怕是到了晚上也走不回家里去。”乔夕月拍拍他身上的土,说:“回去吧。我把中午的生意做完就过去给你针灸。”
“那你快点来啊。”邬天朔看看乔夕月手里的银针,说:“扎完针,在我家吃晚饭。”
似乎是怕乔夕月拒绝,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爹去京都成走货了,要两三个月才回来。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主子,你来就是了。”
乔夕月犹豫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拒绝。
想想这位大少爷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但可能没有多少家庭的温暖。
否则
他也不会是那样的脾气,又如此的粘人。
大少爷走了,生意也上门了。
天气冷了,赶路的人就少。基本上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除非是常年在外面运货的马队。
今天来的马队只有四个人,为首的车夫是个老头,瘦巴巴的却满身的精气神。来过的,算是熟客。
乔夕月迎上前,先送上几碗药茶。还说:“这药茶驱寒滋补的,这个季节多喝点,冬天就没那么难挨了。”
几个人接过来喝了一口,虽然药味儿挺浓但并不太苦,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而且乔夕月的药草汤一直很不错,天气热的时候喝了解暑祛燥。现在这一碗药茶的效果应该也不会差。
老头就说:“今儿中午饭是粥还是汤?我们都带着干粮呢,要是吃粥的话,再给切两碟咸菜吧。”
“没做粥。”乔夕月说:“我弟弟刚走,没忙的过来。您看看现在做点蘑菇汤行不行?”
“行,我们先坐着喝茶。”老头挺好说话,带着手下的几个人拴了马,进屋坐在了草垫子上。
乔夕月一边忙着做汤,一边听着老头和手下人说话。
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权当是午间新闻和八卦热
点了。
老头说:“真是没办法吗?国医堂的东家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