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看着铺散满地竹竿,隐隐头痛。也不知道这几位大爷要干什么,折腾的乌烟瘴气的。
却见黎落从窗口探出头来,说:“我让他们弄得,打算帮你盖个竹棚。”
这……可以有。
乔夕月给自己一个白眼,这是小人之心了么?
可为什么都没问过自己的意见,说盖就盖呀?显摆他们人多,力量大。
“谢谢,谢谢。”乔夕月舒了口气,说:“午饭想吃什么,我……未必做得出来。不过肯定能管饱。”
乔夕月厨艺尚可,但也仅限于家常菜,所以不敢夸口。
看乔夕月的样子,黎落“哈哈”的笑起来,说:“面汤管饱就行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里条件有限,也做不成宴席。”
“对,只能在心里谢过。”乔夕月下意识的摸了摸坠在脖子上的羊毛线绳。琢磨着一个竹棚不至于再把那颗玛瑙还回去吧。
黎落再转眼,正好看见乔夕月纠结的小表情,憋不住又笑起来。
可他的笑容才咧开大半就僵在了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实在是难看。
乔夕月听见动静不对,顺着黎落的视线看过去,就见穿的跟花孔雀似的大少爷邬天朔走了过来。
两人对了对
眼!
是邬天朔和黎落对上了眼,视线里“噼里啪啦”的能冒出火星来。
就连正在忙着搭竹棚的几个手下都表情不对,扔了手里的东西跑到窗边,把他们家主子给挡住了。
“表哥!”邬天朔漂亮的杏核眼瞪起来,圆溜溜、乌漆漆,透着兴奋的光。
“嗯。”黎落答应的却不那么顺畅,好像是话音哽在喉咙里,不情不愿的。
“你们俩认识啊?”乔夕月聪明。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为什么黎落昨天晚上不去镇里了。
肯定是躲着邬天朔啊!就是不知道是一段什么孽缘。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邬天朔性子欢脱,兔子似的蹦跶过来。
但他嘴上和黎落说话,却直接来到了乔夕月的身边,粘着她。
“路过,就是路过。”黎落说话的时候盯着邬天朔看,又偷偷地、悄悄地瞄了一眼乔夕月的肚子。
在黎落心里,表弟邬天朔是混世小霸王,招惹不得。
尤其没见他和什么人好过,更是不曾见过他粘人。
可现在小小一只贴在乔夕月的身边,乖的像兔子,灵巧的像鸟儿,欢畅的好像是偷了油吃的小耗子。
难道说……
乔夕月尴了个大尬,推了推邬天朔:
“你来取衣服的是吧?拿了快走。”
“不是啊,我来接你的。”邬天朔又指了指黎落:“表哥正好也在呢。一起走去我家吃饭吧。”
“不,不了。”黎落马上说:“我们马上就走了。就走。”
好么,邬天朔一来,竹棚子也不搭了,要走了!
可见这位大少爷有多么的讨人嫌,让人怕。
乔夕月憋着笑,觉得这对表兄弟还挺有意思,肯定就是从小的冤家呢。
黎落就差没直接翻窗出来,上马飞奔了。
但还得故作镇定的和乔夕月告别,然后带着手下人呼啦啦的上了马。
“你们是亲的表兄弟?”乔夕月看着那一路远去的烟尘,问:“你怎么他了,躲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对,我娘亲和他娘亲是姐妹。”邬天朔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而且我就是猫啊,专门逮他这只大老鼠。早知道他在这里,我晚点来好了。”
“为什么?”乔夕月纳闷了。看邬天朔的样子,可不像是不愿意见黎落。
邬天朔朝那几堆竹子抬了抬下巴:“等他的人把竹棚给你搭好呗。”
“竹子有了,以后我自己能想办法。”
乔夕月可不想欠人情。非亲非故的,占便宜的
事终究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