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目送乔夕月他们的背影不见,才继续征途。
可当时谁也不知道,那匆匆而别的早上,是两人最后的美好时光。
都说老马识途,少玉这头还不老的牛也认路。回程几乎不用牵着,就驮着乔夕月一路小跑回到寨子。
琳琳急着跑了出来。乔夕月刚下了牛背,就被她拉着往后面跑去。
乔夕月脚下跌跌撞撞的,但她也顾不得自己,而是问:“阿童到底怎么了?”
“我怀疑他的蛊毒发作了。”琳琳说:“我给他关在后面,但是闹的厉害。你看看他还能不能认出你吧。”
“可是昨天明明好好的。”乔夕月问:“你问过雀儿了吗?”
“雀儿说今天早上就在树林里玩,没遇见什么人,也没吃过什么东西。”琳琳跑的气喘吁吁,说:“不过雀儿说好像有虫子咬了阿童,当时阿童还说疼。”
顿了顿,又说:“可我没法给阿童检查,诊脉的功夫他就差点给人咬了。”
乔夕月没想到阿童发作的这么厉害,脚步也跟紧了。
很快就听见了一声声吼叫,那是阿童变成兽人时候才会发出的叫声。
而雀儿的哭声也夹杂其中,却劝不回阿童的神志。
乔夕月突
然停了脚步,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琳琳还不知道她怎么了,就问:“这是平地,没有石头的。你放心跟我走。”
“不是。”乔夕月甩了甩头,却觉得更晕了。
如果她此时还能看见,应该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可现在眼前一片漆黑,倒是还能忍受。
琳琳诧异的看着乔夕月,才发现她脸色迅速的苍白下去,额角还渗出豆大的汗珠。
“乔,你哪里难受?”琳琳扶住乔夕月,问:“我能给你也诊个脉吗?”
“嗯。”乔夕月答应着,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咬着牙深呼吸两次,才把手腕颤抖着伸过去,说:“你看看,脉象和阿童是否一样。”
琳琳傻了,指尖落在乔夕月纤细的手腕上,差点没找到脉搏的位置。
心不静,琳琳一下子什么都没诊出来。
“别慌。”乔夕月按住琳琳的手背轻拍了两下,说:“我能够控制自己,不会像阿童那样发狂的。你先诊断,我们再想办法。”
“好。”琳琳这才认真的注意脉象,诊了之后脸色也跟着白了。
乔夕月没等到琳琳说出结果,只听见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心里就明白了。
原主因蛊毒而死,自己穿来之后找不出问题所在,只是因为不曾发作。
而阿童也是一样的情况,但他的魂儿没换,所以始终神智不清。
如此看来,如果乔夕月没有穿来,这对姐弟一个是兽人,一个是傻子,不会有什么好转。
琢磨这事的功夫,乔夕月感觉头晕的更厉害了。
可她不敢让自己昏睡,一边咬牙挺着,一边想着办法。
琳琳撒开乔夕月的手腕,扶着她身子问:“要不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你和阿童不能都有事。”
“不,带我去见阿童。”乔夕月借着琳琳的力气才站起身来,说:“把我和他关在一起。放心,阿童不会伤害我的。”
卢成说过,阿童在发狂的时候咬断绳子,却把当时的原主也带走了。
可见不管是什么情况,这对双胞胎还保存着对彼此的亲近,不会伤害对方。
而且乔夕月了解阿童也能了解自身的情况,便于找到破解之法。
阿童被关在一间刚刚建好的石屋里,雀儿趴在堵死的门上放声大哭。
见乔夕月来了,雀儿扑过来将她抱住,却发现乔夕月看着也有点不对劲儿。
“我没事。”乔夕月感到
雀儿的迟疑,摸了摸她的脑瓜说:“不过我要进去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