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说完,低头吻了吻乔夕月的手背。又把她纤细柔白的指尖轻轻捏着,一根根都亲过。
乔夕月感觉,心底的伤口像是被一层层甜美的蜜糖细细包裹,让痛也变成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是啊,好友离世,她可以怀念,可以悲伤,可以鼓足勇气去找到凶手。
但她绝对不能变的和凶手一样残忍,不能用杀戮解决问题。
如果说乔夕月觉得自己还和野人有什么不一样,应该就是从现代社会带去的理智和平等为原则吧。
也幸好,还有阿琰帮她坚持这层底线。
“好点了吗?”阿琰的大手轻托起乔夕月的下巴,声线柔和的问:“好点了我们就走。”
“嗯,好多了。起码没有失去理智,想去杀人。”乔夕月点点头,用力抱了一下阿琰的腰。
阿琰的个子很高,全身都是充满张力但并不夸张的肌肉。肌理柔和而线条紧致优美,尤其腰型窄而韧,抱起来非常舒服。
乔夕月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最后的郁结吐出去,牵着阿琰的手走出了山洞。
阿琰并没有问乔夕月怀疑谁。但他叫出了所有的亲随,列队出发,仿佛要去打仗一样迅速开进。
乔夕
月也没有让阿琰抱着或是背着,她觉得自己应该多加强锻炼,起码把这具身体练的强健一点才好。
阿琰偶尔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小女人鼓着腮帮子,咬着牙大步走路的样子。
她有时候太要强,有时候又特别爱撒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又可爱的恨不得塞进心窝里护着。
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新寨子。
才这么一段日子没回来,新寨子已经有了全新的模样。
许多地基上盖好了房子,看起来结实又宽敞。“人”字的屋顶也已经有了框架,只等最后盖上一层层茅草或是兽皮。
他们的吊脚楼也不再显得那么突兀,被周围的房子衬托的像是个高挑的瞭望哨,又好象是整个寨子的敬仰所在。
而西边的两间房子最显眼,不仅已经完全盖好了,还在四周围了一圈栅栏。
阿琰看到那些栅栏皱了皱眉,转头对大河说:“那是阿朵的房子?”
“对。”大河无奈的说:“木列已经跟她说过了,寨子里不准再有围栏。可是阿朵小姐坚持说,只是挡住一些不受欢迎的人,不肯拆。”
乔夕月紧紧盯着那一圈不太高,但明显是个特例的木栅栏,快步走
过去说:“给我拆了,用的上的拿去盖房子。用不上的点火烧了,烤肉吃。”
大河转头看了看阿琰。在得到首领的默许之后,带着人立即上前拆栅栏。
阿朵的女奴闻声跑出来,看了一眼慌忙的又跑进去,肯定是报信。
然后阿朵就出来了,还穿了一身溜光水滑的兽皮,用颜料涂了脸,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颜料涂脸的。阿姆可以,而且阿姆几乎不会以本来面目示人。
阿琰也可以,但他和乔夕月在一起之后,很少用颜料涂脸了。估计是怕乔夕月不喜欢。
乔夕月应该也可以,但她从来没涂过那玩意。又不是化妆,她这脸蛋也挺好看的,没兴趣扮丑。
可是阿朵算什么,怎么能有这种殊荣?在场的人也都愣住了。
“好看吗,阿琰?”阿朵笑眯眯的,还扭了扭腰,然后说:“我准备出嫁了。”
阿琰眯了眯眼睛,没问阿朵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乔夕月冷着脸上前一步,问:“四木在哪儿?叫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不知道。”阿朵的语气、神态都完全变了。和之前那个每天早上中午,都
跑来给乔夕月和诺娜送饭的人完全不一样。
“我怀疑四木是杀害诺娜的凶手。”乔夕月说:“你不交出来,就是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