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内已经融化成雪水,打湿了最外边一层的毛皮。
“安德烈和法伊娜呢?”阿廖沙一边在壁炉边上坐了下来一边问。布里斯沉默的坐在另一边,他将放在咖啡桌上的一张报纸递给了阿廖沙,直到他接过了才慢慢开口。
“法伊娜去矿场那边看看了,安德烈和她一起……阿廖沙?你看见新闻上……”
但他的话被阿廖沙打断了,他的眼睛紧盯着报纸上的一块地方。但嘴巴却提起了一旁有些惴惴不安的瓦莱里娅。
“瓦莉亚,你为什么不回你的房间看看呢?你很久没回去了不是吗?”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瓦莱里娅当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困惑压着她的肺腑,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但在布里斯和阿廖沙面前祈求是无用的,她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眼睛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
“我能给霍格沃茨的朋友们写信吗?”瓦莱里娅低声问。
“当然可以,瓦莉亚。”阿廖沙温柔的说,“现在快去吧。”
于是瓦莱里娅就上了楼,溜溜达达的走了一圈,最后又脱掉了鞋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扇换气扇的旁边,趴在地上仔细听起来——这她在小时候发现的,这扇换气扇联通着一楼会客厅,能模糊的听见一些声音。
“瓦莉亚回去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吧叔叔。”这是布里斯的声音。
“好啊,你想聊什么——不过如果是从阿尔捷诺家矿场裁员或者是举家搬迁到北美新大陆的事情话,那就可以免谈了。”
“阿廖沙!”布里斯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了。“别再死守那些东西了!那根本不重要!你留着那些人做什么呢?现在早就没有人来买诅咒和法阵的原材料了!我们早该裁员了!那些人两个月前就开始要求用面包来顶替工资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根本自身难保。你也知道,那些英国魔法部的狗杂种,甚至以别的国家高一倍的价格才肯让瓦莱里娅得到入学霍格沃茨的资格……我们怎么还顾得上他们?早该搬走才对!”
“你是这么想的吗?”阿廖沙发出了一声笑声,但那听上去更像是被气笑的声音。“恰恰相反,我觉得那些金币才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有想过吗布里斯?你想过这时候裁员的影响吗?”
“那些在我们家矿场上班几十年的巫师们?他们背后的需要养活的孩子和父母?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他们宁愿要面包也不要钱还不够说明他们的无奈吗?他们做错了什么?是他们不够诚实,不够勤奋吗?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切,你不能把他们头上最后的一片瓦也给掀走。”
“我不在乎这些。”布里斯硬邦邦的说,“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们有必须帮助他们的义务,在我心里,只有阿尔捷诺家的亲人是最重要的——重要到任何东西永远无法替代。”
“我不会同意的,不论是裁员还是搬走,特别是搬迁到美国。想都别想,阿尔捷诺家的祖先从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来到莫斯科,现在因为混乱就要逃离?我永远也不会离开这——那和战争里背叛国家的叛徒有什么区别?”
“但我们能做什么呢!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你甚至还去见了邓布利多——虽然他在国际上公开声明支持了东欧联合魔法界。但英国魔法部的部长呢?福吉那头蠢驴……即使你低声下去的去求他了,哪又怎么样呢?我们尽了一切努力,难不成现在还要为此愧疚一生?”
布里斯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瓦莱里娅不得不又回到了楼梯口,躲在一个落地的彩色玻璃花瓶背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也看见了报纸的内容。”原本激动的布里斯平静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点颓唐。“那些外国佬成功了……他们做到了,麻瓜政府和联合魔法部就在一栋大楼里——克里姆林宫,我知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瓦莱里娅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她面无血色,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