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闪烁的客房中,易乘风张大的嘴巴,已经快合不上了。
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申公行还能有如此实力。
若真如此,申公行赠与自己的这副龟甲铜钱,还有布包中的秘籍,岂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墨飞熊冷笑一声,嘲讽道:“老人家,俗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了,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又怎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还要跑到我谪仙国来卖卦,岂非多此一举?”
“不错!王爷切莫中了他的诡计!”白展文目露冷光,附和道:“这老人家藏头露尾,连真实姓名都不敢透露,我们怎知他口中所言是真是假?”
听到墨飞熊与白展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
申公行愤怒的吹起胡须,一双枯萎的眼窝瞬间睁大。
“哼!老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巫行林便是了!”
巫行林难得发怒,大声道:“王爷若是不信,日后到得巫神国境内,大可自行打听,看看老朽所言是否属实。”
“巫行林?”易乘风小声嘀咕,惊讶的看着老者。
直到现在,自己才真正知道老者的名讳。
女孩却是满脸吃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爷爷。
爷爷对自己的名讳向来多有忌惮,从不向外人提及。
怎么现在,却是堂而皇之的招摇起来。
当众人没了动静,巫行林再次陷入回忆之中,一脸苍白的继续诉说。
“犹记得有一年,巫神国惨遭天灾祸劫洗礼,国中民不聊生,四处都是尸横遍野!老朽心有所感之下,便决定放下手中琐事,到巫神国外的世界中游历一番!”
说到这里,巫行林又将自己枯槁般的手掌,放到了女孩的秀发上。
“老朽的孙女,便是老朽在途中捡到的婴孩!”
“当时,老朽行经一处渡口,听得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一番摸索之后,才发现她被人放置在一个木盆当中。她的双亲恐怕早已在洪水中丧生,独独留她一人顺流而下。”
“老朽心中悲痛,便将她收养在身边,十余年来视如己出、情同父女!”
“爷爷!”女孩瞬间动容,晶莹的眼瞳中泛起一片水雾!
巫行林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颅,缓缓道:“老朽日后回忆起来,只觉当时婴儿啼哭的声音,好似银铃般悦耳。索性,老朽便为她取名为巫铃!”
“巫铃?”易乘风诧异的看了女孩一眼。
此刻,自己对老者的身家来历,已经摸透了七七八八。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有什么事,是自己未曾弄明白的。
转眼间,易乘风挠了挠头,问道:“敢问老先生,今年高寿啊?”
巫行林捋了捋苍白的胡须,沉吟道:“如果老朽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一百五十四了!”
“噢,老先生当真高寿啊!”易乘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琐事。
巫行林身后,两名厉鬼愤恨不已,直气得龇牙咧嘴。
“该死的!”黑衣厉鬼咒骂一声。
一阵阴风无端席卷,将木质的窗户吹得嘎嘎作响。
客房中的众人,浑身顿时一阵哆嗦,好似被冰冷的寒流洗炼!
易乘风颤颤巍巍的握紧双手,始终没有敢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两名厉鬼。
巫行林心有所感,手捂嘴巴轻咳一声:“该说的老朽都已经说了,眼下,老朽真该走了。”
说罢,巫行林将桌上的布包,重重往前一推。
“这些陈旧事物,便交给王爷自行打理。”
易乘风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心头寻思道:这该来的,始终是逃不过啊。
随即,易乘风正起身子,向着布包看去。
突然间,易乘风眼睛一亮,察觉到了异常。
只见布包后的桌面上,巫行林竟然瞒过众人眼睛。用手指沾了杯中茶水,在桌面上歪歪扭扭的,划拉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