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这边刚走到唐忠的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随后伴着唐忠的低吼,似乎在骂骂咧咧说着什么。
“爹,怎么了?”唐婉儿敲打着大门,担心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唐忠很快回复一声,“进来吧!”
听里面的声音,似乎一切正常,唐婉儿推门而入,入目的是摆在桌面上的黄闪闪的物件,地上则掉落了一樽砚台,此时已经摔得支离破碎。
“爹,你怎么了?”唐婉儿刚走上前两步,顿时愣在了原地,瞳孔骤缩,“这是……?”
唐忠随意的看了眼道:“哦!就一份圣旨。”
“……”唐婉儿秀气的眉头再次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额滴亲爹啊!请您能不能不要将圣旨说的像一份牛肉面那样无所谓好吗?要知道很多人家都要恭恭敬敬的将圣旨供奉起来呢!
“张典吏已经见了圣上?”圣旨都下了,算算日子,唐婉儿猜测张白圭应该已经抵达京都。
“嗯,圣旨上说不追究这次爹的责任。”
唐婉儿狐疑的望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明所以的问道:“这不是很好,爹你怎么不高兴呢?”
唐忠乍然犹如点燃的爆竹,暴跳如雷的吼道:“可是皇上那混蛋……”
“皇上那……?”唐婉儿震惊的瞪着他,知道老爹表面看起来胆小懦弱,实际胆子比谁都大,这不已经快捅破天了。不过听这称呼,老爹一个七品县令似乎与当朝天子的关系不一般啊!
唐忠被闺女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的目光闪烁不定,尴尬的轻咳两声,重新正色道:“他给我升官了,让我立即上京任职。”
“……”爹,您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带着浓浓地凡尔赛味道,唐婉儿翻着白眼继续问道:“什么官?”
“大理寺少卿。”
“哦!”唐婉儿默默将地上的砚台捡了起来,然后将觉尘小和尚带来的书信交给他道:“看看这个。”
唐忠接过信并没有立即翻看,而是挑眉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给我升官了?”
“为什么?”她从善如流的问了句,但唐忠却一噎,这事本就是个秘密,当然不能告诉她,连忙拿起信佯装翻阅的嘟囔了一声:“那家伙好想挺喜欢白圭的,留他在京当了中尉。”
“执金吾?”唐婉儿一愣,皇上怎么突然给了他这么一个官职?
要知道当朝的执金吾不是普通人能进的,据她所知,里面的人必须要有真才实学,并且身份最次也是三品官员家中的直系亲属,他们不仅要保卫京城和宫城的安全,还要担负京城内的巡察,并且掌管了部分兵器库,就连大理寺的大狱都有话语权,可谓是权利极大,因此向来都掌控在贵族子弟手中,从来没有平民进入。
“那小子就是命好,谁能想到就这么入了皇上的眼呢。”唐忠啧啧有声的嘀咕着,连一点震惊都没有,让唐婉儿更加怀疑她老爹到底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份。
“咦?大雷音寺的信?”唐忠这时视线才被信上的内容吸引,他对那宗骇人听闻的案件记忆犹新,还有那次案中的受害者八小,他们身上留着这辈子无法挽回的伤痛。
迅速浏览完信上的内容,唐忠蹙眉沉吟道:“这是哪来的?”
“觉尘小和尚亲自送来的。”
“他还说了什么?这信是他写的?”唐忠诧异,还以为这是寄来的信件,想不到是那里的和尚送来的,既然人都来了,为什么还留下信呢?
唐婉儿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放下这封信就走了,他说这封信是从觉慧和觉晖的房内找到的。”
唐忠撇着嘴不雅的扣了扣耳朵道:“你说谁?觉慧和觉晖?毒门的掌门?”
唐婉儿点头。
唐忠将信放在桌上,整个人没个正形的瘫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说着,“我还以为是谁呢!毒门人的话也能相信,闺女你太草木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