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瞪大了眼睛要吃了她,小翠呜咽一声跑走了,秦子墨不解的挠挠头,只有鲁恒达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仿佛知道了什么。
唐婉儿望着恋恋不舍的几人长叹一声,钟老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小姐,小翠以后就会懂你的用心良苦了。”
三言两语之间,沈娇娇气得将“冥顽不灵”的唐婉儿赶了出去,就连帮她说话的鲁恒达也无从幸免,用她的的话说:这两个无情的家伙就不该出现在八小面前,以防带坏了孩子。
被关在门外的唐婉儿和鲁恒达沉默不语,半晌没回过神来。
唐婉儿自嘲的笑道:“想不到咱们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鲁恒达附和着抱怨道:“是啊!娇娇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以后谁受得了她。”
唐婉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鲁恒达顿时不解的回望过去,“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说谁受得了呢!?”她调侃一声,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鲁恒达的脸锃一下成了煮熟的虾米,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你就不担心张典吏吗?”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鲁恒达忽然正色问道:“你是担心京城那位,才迫不及待的将八小送走吧!”
唐婉儿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张白圭上京后圣上会有怎样的反应。如若不是形势所迫,无法预测福祸,她也不会火急火燎的去找八小的亲人,更加不想让小小的人儿四处奔波。
对于唐婉儿的深思熟虑,小翠和沈娇娇都没有洞悉,她们只知道好不容易能全部留下的八小又要被送走了,为什么要将他们送走,他们还这么小、这么乖、这么……只是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更多的是迫不得已吧!
提到张白圭,他此时已经快到京城,这一路下来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但也算是平安无恙,只是这种平安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好比说,某日他们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有凶神恶煞状似山匪的人物冒头,可不等他们加强警戒迎战,那帮子山匪就被一波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带走了。再比如,他们夜宿客栈,几次都遇到宵小偷偷摸摸的放迷药,用了唐婉儿给的药丸后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可是愣生生的等了一夜也没见到半个人影,东西也是一件未少。
这样怪异的事情层出不穷,徐世达笑称张白圭是福星再世,偷鸡摸狗之辈都不敢靠近。就连沈家商队的人也说,这是他们上京走过的最太平的一次。
越是这样,张白圭越是对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感兴趣,几次想抓住一个人,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在背后帮他?他们有什么目的?可惜那些人武功高强,自己从来没有一次得手。
两日后,张白圭进京,钟山县的衙门也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瘦小的人影逆光站在衙门口,对着在忙碌的小翠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许久不见,久违了。”
“你是?”小翠狐疑的望着那人,只见他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头上带着斗笠遮住了脸。
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张稚嫩而又熟悉的脸。
“觉尘小和尚!”小翠惊喜的大喊一声,“你怎么来钟山县了?”
来人正是大雷音寺明修大师的小弟子,觉尘和尚。
“唐施主在吗?”觉尘和尚神色有些急切,小翠立即放下手中的火计将他带进衙门。
“小姐,觉尘小师傅来了。”小翠朝着屋内大喊一声,唐婉儿见到觉尘和尚也是一愣,钟山县距离大雷音寺所在的曲明郡有好一段距离,觉尘和尚的忽然出现的确让人吓了一跳。
她对觉尘施了一个万福道:“小师傅,不知道你这次不远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在唐婉儿惊讶的目光中,觉尘迅速拿出一封信交到她手中,“唐施主,我不便在此多留,这是我在打扫大师兄和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