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说得出口!”晏君知气结。
“谁让你无理取闹?”裴浅酒翻了个白眼,“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另派人去反倒叫他生疑。”
晏君知拗她不过,只能去叮嘱裴云:“你给孤看好她,尤其不许跟晏清越太亲近。”
裴云哭笑不得:“您和主子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还信不过主子的为人么?”
“孤是信不过晏清越。”晏君知冷哼道。
裴浅酒道:“好像我是那人人都想咬一口的唐僧肉一样。”
“你忘了慕容峻了吗?”晏君知反问道。
在晏君知眼里,裴浅酒当然是最好的,一时没看住就要被人抢走。
“这就没意思了啊,你咋不说桑月呢?”裴浅酒道。
晏君知:“……”
裴云一脸无语地夹在他俩之间,好么,夫妻俩都是招蜂引蝶的好手。
事后,晏君知又偷偷叮嘱裴云,一定要看好了她。
裴云道:“殿下放心吧,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碰主子。”
晏君知绷着脸点点头:“务必不能让晏清越太靠近阿酒。”
万一发现她是女子怎么办?
他俩又是肉麻兮兮的“知己好友”,说不准晏清越那厮就想发展点什么。
裴云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儿女情长果然有毒,杀伐果断的齐王都快成护食的猫了。
裴浅酒把四个小家伙招来:“盼郎最大,你要管好他们三个,不管是读书还是练功,都不许偷懒。”
盼郎点点头,目光扫了一圈三只。云鸿和摄图又齐齐
看向最小的那只。
重城:“……”
合着就管他一人呗?
裴浅酒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小脑袋:“要听话哦。”
重城点头:“阿娘,我很听话的!”
晏君知和晏同归前脚出发,裴浅酒后脚便也离京了。
双方的目的地方向倒是一致的,只不过潮兴城在平凉城往南数百里。
裴浅酒这次也算是旧地重游了,来到熟悉的平凉城内,发现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晏清越上位后,很快就稳定了平凉城的局势。他继续执行先肃王的政令,百姓们的生活自然不会受太大影响。
先肃王虽然有谋反之心,但治理城池确实有可取之处。毕竟他对标的可是天下至尊,若是一城都治不好,怎么治天下呢?
裴浅酒和裴云到了当初落脚的客栈,发现这里倒是成了个“景点”了。
店家很会做生意,把她当初摆擂台下过的经典棋局的关键之处都刻在了墙上,供人欣赏或破解。
所谓关键之处,即是胜负的分水岭。
“时隔多年,还是无人能破他的局啊!”墙下,有人望洋兴叹。
裴浅酒突然起了坏心,无人能破?那她自己来破一破岂不是很好玩?
她弄来一把折扇打开,刚好挡在脸前,然后慢悠悠地凑过去。
旁人以为也是个来观摩的,便稍稍让了一点位置给她。
谁料裴浅酒直接上手挪动棋子。
“哎!你做什么?你别乱动啊!”旁人惊呼道。
裴浅酒置之不理,反正裴云是不会让人碰到她的。于
是旁人想阻止也做不到,还没碰到她就被裴云拨开了。
裴浅酒走了几个回合,众人也渐渐被她的招法吸引,这一看就挪不开眼了。
“妙,太妙了!这种死局都能起死回生,解杀还杀!”
“高,太高了!敢问郎君怎么称呼?”
裴浅酒坏笑一声,移开折扇。
人群静默片刻,怎么这么熟悉?
有人回想起来:“他不就是程瑜程先生吗?”
当初裴浅酒进平凉城,用的是程瑜的名字。
“程先生的棋艺又提升了。”后边,一道感慨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