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哗变失败后,一路厮杀潜逃,暂时躲过了搜捕,可也受了重伤。
京中已经戒严,四处捉拿反贼。眼看着就要暴露,长孙迢如神天降出现在了他面前。
“带走。”长孙迢淡淡道。
白衣青年无法反抗,被强行架起带走。
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长孙迢既没有把他关进大牢,也没有处死。反而带他进了一片楼阁殿宇林立的地方,却把他关在了一个偏僻小院。
“这是哪?”白衣青年警惕道。
长孙迢抬手挥退了其他人,不紧不慢道:“这里是东宫。”
“东宫!”白衣青年一惊,可也意识到自己的命是保住了,“恕我愚钝,不知太子殿下将我带来所为何事?”
“这个就等殿下召见你再说吧。”长孙迢不多话。
没过一会,晏同归就亲自过来了。带来带去的容易走漏风声,还不如他亲自跑一趟。
“肃王已经身死。”晏同归开门见山道。
白衣青年神情一震,虽然不敢置信,但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们都被镇压了,宫中肯定也失败了,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阴谋。
肃王被算计了!
“太子殿下同草民说这些做什么?”白衣青
年故作镇定道。
晏同归问道:“还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温如璧。”他道。
晏同归微微颔首:“孤已经派人去找肃王世子。”
温如璧神色复杂,可思来想去他们的希望只有晏清越了。于是他道:“殿下希望草民做什么?”
晏同归却不着急,短短三句对话已经足够他猜出很多东西了。
“看来肃王收服的西燕军原本就是他的人。”晏同归道,“如今肃王身死,谋反的阴谋也随之破灭。你想让肃王世子无知无觉进入京中这龙潭虎穴么?”
温如璧道:“殿下想要什么,明说吧。”
“肃王还有多少兵马?”晏同归不再兜圈,“你可能号令?”
温如璧面色一变:“太子殿下想要王爷的兵马?”
“留给晏清越,他保得住么?”晏同归不屑道,“孤能保晏清越一命,甚至是余生荣华富贵,你不该投桃报李么?”
温如璧眼神闪烁,半晌咬牙道:“那就请殿下先让草民见到世子吧。”
“好说。”晏同归大方道,“你先在东宫养伤,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他从一开始就刻意隐瞒了皇帝替肃王遮掩的心思,给温如璧造成了一种晏清越很危
险的错觉。
由于肃王的死,晏君知在宫中忙到了深夜才出来。
裴浅酒已经把俩小家伙哄睡了。
“怎么又让他们在这睡?”晏君知嫌弃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小家伙们粘人得很。”裴浅酒一边替他解下冕服,一边说道。
晏君知道:“夜里哭了还不是得孤起来?”
“你儿子你不起来谁起来?”裴浅酒不悦道,“有你这么一推二五六的爹么?”
晏君知投降:“是是是,当然孤起来,怎么舍得让你起来?”
裴浅酒腻味他一眼:“油嘴滑舌。”
“孤是那种人么?”晏君知转身搂住她,“孤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子。”
裴浅酒推开他:“儿子还在屋里呢,规矩点。”
晏君知心说就是这点最烦人,明天坚决不让他们在这里睡。
“对了,我让人去把晏清越带回来了,你明天见见。”裴浅酒提醒道,“我就不出面了。”
不然见到晏清越怪尴尬的。
晏君知幽幽道:“听说你们还成知己了?”
“你别听那老太婆胡说八道。”裴浅酒多心说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不承认,“只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他留我在肃王府只是想下赢我。”
晏君知久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