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行想着,为今之计只能指望谢图南真的一鸣惊人吧。
回头看了一眼,他转身低调地离开人群。
裴浅酒很意外:“魔师难得大驾光临啊,真是许久不见了。”
“哼,倒像是本座欠你承诺似的。”伊行反客为主坐在主位,“这茶都凉了,还不换热的去?”
蕙草连忙把茶杯撤了,去换新茶。
裴浅酒眼珠一转就知道他是失了面子来找茬,便大方道:“待赢了银子分你一半就是。”
伊行面色不变:“本座像缺钱的?”
“这话说的,魔师有没有那是你的事,我分不分是我的心意。”裴浅酒道,“就当是魔师的辛苦费,如何?”
“还算会办事。”伊行面色稍霁,“不过这谢图南当真有这么大能耐?”
“这谁说得准?”裴浅酒道,“等放榜了就知道了。”
伊行喝完一口茶,起身:“晏君知呢?本座找他松松筋骨。”
“殿下在教导小孩,魔师要寻就去演武场吧。”裴浅酒十分爽快地把晏君知卖了。
伊行飘然而去,眨眼就不见了。
锅从天上来的晏君知没想到伊行会这么不讲武德,他还在教小孩呢,伊行就直接从后面袭击而来。要不是他功力深,这
一下就够把他送走了。
晏君知仓促回身接招,引着伊行往旁边去。两人凌空对打,很快就到了演武场中央。
“哇!”盼郎和摄图看得两眼发直,纷纷跑到场外去观战。
“要是有一天我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摄图难得天真开口。
盼郎其实更喜欢习文,听到摄图这话不禁心中一凛。要是摄图也这么厉害了,那他作为哥哥不就压不住他了么?
不行,他也要这么厉害才行!
晏君知心中愈发沉重,这是个难缠的对手!而且功力在他之上。
可久了他也发现,伊行并没有杀气,便知可能是认识的。但他没开口问,免得露馅。
“不打了,一点长进没有,没意思。”伊行一掌推开晏君知,转身消失在墙后。
晏君知皱眉——孤没长进?胡说八道。
摄图和盼郎围过来,摄图问道:“他是谁?”
晏君知道:“若孤所料不差,此人应是魔师伊行。”
他是知道裴浅酒找伊行下注的事的,只是失忆后没再见过伊行,对不上脸而已。
可经过刚才的交手,他立即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摄图一开口就暴露了小直男属性:“他比你厉害。”
晏君知:“……”
他
提溜起这小狼崽子:“走,继续练。”
被揪着后领的摄图宛如一只狗崽。
却说伊行离开齐王府后,鬼使神差地又去加了一注,照旧押谢图南,一万两。
反正脸已经丢了,不能白丢不是?索性加一万两赚点零花。
“难免当次冤大头我其实是理解的,可是这样一趟赶一趟地上赶着的我实在是不理解。”
“造孽啊。”
伊行冷哼一声,暗道等放榜就把这些人脸打肿。打不了的话,就把裴浅酒脸打肿。
时光荏苒,这一次的会试进行地十分顺利。何涛的周年还没过呢,没人敢在科举上动手脚。
转眼到了放榜之日,赌局也被推到了高潮。
唱名的人他也缺德,他不是从头名开始念,而是从最后一名开始。
这就更加吊人胃口了,也使得气氛愈发紧张。
越是临近前列,众人越是屏气凝神,生怕听岔了。
很快,名次就到了前五。也就是说,赌局中的那些风云人物该出场了。
没有人希望自己压的第一名出现在前面,可是随着一个个名字和名次的念出,他们不得不失望了。
“啊?才第二啊?”既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