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劝道:“叔公,此事不能声张,否则于阿颖名声不利。”
老魏王也反应过来了,有这封信和这枚玉佩在,那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们自己知道事实,不代表外人就会认同。外人完全可以理解为晏思颖和萧牧之有了私情,但是长辈不同意,所以单方面指责萧牧之陷害晏思颖。
人性也更愿意相信和传播狗血,平平无奇的故事有什么谈论的价值呢?
“萧家,萧牧之。”老魏王咬牙切齿,“以为孤年迈好欺不成?”
说着,他把年轻时候常耍的大刀取了出来,亲自去前院等着。
魏王世子妃道:“阿爹怎么亲自来了?有妾身和王孙们看着就行了。”
“今天孤要亲自杀杀他们的锐气。”老魏王把大刀刀杆往地上一杵,砸出了一个大洞。
国舅夫人和萧牧之上门的时候就见到了这凶煞的一幕。
老魏王二话不说就挥刀朝萧牧之砍去。
萧牧之大惊,这时魏王府的下人抛给他一柄剑,他下意识地接过,随即同老魏王交手起来。
国舅夫人看得心惊胆战:“老王爷,您这是干什么?快住手,快住手啊!”
老魏王置之不
理,大刀挥得虎虎生风,逼得萧牧之节节败退。
国舅夫人忙看向魏王世子妃:“世子妃,您快劝劝老王爷啊,再打下去万一伤着他老人家怎么办?”
魏王世子妃不清楚内情,便劝了一句:“阿爹,您手下留情啊,可别伤着萧家小郎。”
老魏王一刀横扫,势不可挡。萧牧之只能将剑挡在身前,巨大的力道将他震得倒飞出去,直接出了门槛。
国舅夫人怒了:“老王爷,我们以礼相待,诚心求娶阿颖,您就算不同意也没必要如此欺辱我儿吧?”
她余光一扫,恍然大悟般指向裴浅酒,“齐王妃,您蓄意挑拨我们两家关系,未免太下作了吧?”
裴浅酒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老魏王怒不可遏,上去给了她一个巴掌,打得她花容失色。
“你!”国舅夫人屈辱之极,“你焉敢如此欺我萧家?”
老魏王将那枚玉佩砸到她脸上:“滚!带上你那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下贱胚子儿子滚出魏王府。若让孤听到半分对阿颖不利、对魏王府不利的风声,你看孤敢不敢剁了你们!”
国舅夫人心虚慌乱地捡起玉佩,在萧牧之的搀扶下落荒而逃,再不复先前的嚣张。
老魏王丢掉大刀,忽然扭头看向裴浅酒:“齐王妃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裴浅酒坦然承认:“萧家终归是裴家的对手,我为了兄长也得多盯着他们一些。昨日得知梦华与萧牧之见面已经晚了,又不确定他们想做什么,这才等到今早来找阿颖。不过阿颖机警,早早就盯着梦华了,按捺不动也是为了看看他们的手段。我余光不经意扫到了阿颖枕边有东西,这才发现了他们藏的东西。”
晏思颖道:“嫂嫂说的都是事实,爷爷可提审梦华那丫鬟。”
“不必了,背主的东西拖下去打死了事。”老魏王嫌脏眼,遂挥手道。
晏思颖道:“灌哑了发卖出去就是了,到底伺候了我这么多年。”
老魏王随口应了,一个下人而已,还不配让他上心。
“叔公,萧家背后是太子和皇后。”裴浅酒又提了一句。
老魏王冷笑道:“孤何惧?”
“若萧家提亲是得了太子的指使,我担心此计不成,他们会直接请皇后出面。信物之事不能外传,叔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皇后呢?”裴浅酒问道。
老魏王眼神一沉:“他们真敢如此欺人太甚,孤就豁出老脸去皇上那哭诉
。”
国舅夫人母子刚走,朱氏就来了。
她还不解呢:“我还碰见萧夫人母子了,怎么瞧着行色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