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国公府,裴浅酒已经在家了。
“阿爹,阿酒。”裴经道,“此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裴浅酒:“他也没什么大恶,给他们母子三人一些银两,送出京去吧。”
“好。”裴经也不是滥杀之人,当即同意去办。
他亲自将林峰三人送出京城外,叮嘱道:“你们不要回老家,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吧。还有,大觉寺的事永远烂在肚子里,尤其不能牵扯出阿酒或者裴锦屏,不然你们必死无疑。”
林峰忙不迭点头:“我明白的,谢大郎君相救。”
今天在皇帝面前走了一遭,他如何不知道但凡扯到裴浅酒或者裴锦屏,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裴经又护送了一段,确保没人追踪这才停下。又过了两个时辰,裴经才转身返回。以后的路,就看他们一家的造化了。
却说裴老太君受了不小惊吓,回府后犹自惶惶。
“皇上,皇上怎么如此是非不分!”说着说着,裴老太君就流下泪来。
裴锦屏道:“奶奶别怕,这一次无非是林峰这个小人反水,害我们被抓到了把柄,皇上也不好没有表示。可您看,除了口头呵斥之外,皇上有下任何惩罚旨意吗?”
裴老太君
眼前一亮:“你说得对啊!”
“所以奶奶不必惊慌,阿爹和兄长还在帮皇上打蛮族,我还是准太子妃,私下里皇上能不向着我们吗?”裴锦屏笃定道。
“对,对。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只要别被抓到把柄,皇上也会向着我们。”裴老太君安心道。
裴浅酒回到院中,应娘就带着盼郎过来了。
“王妃去寺庙里肯定吃得不好,我给您炖了鸽子汤补补。”应娘道。
“辛苦你了。”裴浅酒笑道,“你们吃过了么?”
“吃了,吃了。”应娘道,“有王妃照看,我们在府上什么都不缺,您不用挂念我们。”
裴浅酒盛了一碗,先喂给盼郎一口。
“哎呀,这是给王妃您吃的,您怎么还给他了。”应娘心疼道。
“盼郎也是我儿子,给他吃了跟我吃了是一样的。”裴浅酒笑道。
应娘感动不已,她也不认为裴浅酒是装的,装也不能装到这份上啊。堂堂王妃跟盼郎吃一个碗、一个勺子?没必要。
正吃着呢,衣上云过来了。
蕙草通报了一声,裴浅酒就让她把人领进来。
“你伤得不轻,怎么不多养养?”裴浅酒放下碗。
“打扰你吃东西了。”衣上云
淡淡道。
裴浅酒摆摆手,对应娘道:“你先带盼郎去玩吧,让他下午来我这看书。”
“好。”应娘带着盼郎出去。
衣上云单刀直入:“你不是说有办法帮我报仇么?说来听听。”
蕙草微微皱眉,这人也太失礼了。
裴浅酒倒是不计较,她深知除非帮她报仇雪恨,不然衣上云是不会真心归顺的。
上一世,晏同归也是完成了她的心愿才彻底收服了她。
晏同归的方法倒是可以借鉴借鉴,那就是栽赃陷害。
但裴浅酒有个更狠的罪名。
“如今我朝正与蛮族作战,你可知?”裴浅酒淡淡道。
衣上云道:“那又如何?你还能把李仁圭弄去战场不成?”
“弄战场干什么?”裴浅酒不解地看着她,“成全他为国尽忠的名声?”
衣上云感觉她好像在骂自己傻瓜,但是又没有证据。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衣上云皱眉道。
她这些年醉心武学,进步神速,其他方面自然有所不足。论阴谋诡计,肯定没裴浅酒厉害。
“两国之间,互插奸细乃是寻常之事。”裴浅酒淡淡道,“你说这朝中就没有蛮族安插的奸细么?”
衣上云挑眉:“你
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