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来到大雄宝殿,方丈果然在这诵经。
“禅师,我来同你道别。”裴浅酒道。
方丈道:“施主何必记挂老衲这样的方外之人?下山去吧。”
“禅师不是让我有事来寻你么?”裴浅酒道,“若不记挂禅师,如何来寻呢?”
“说的也是,既然道过别了,老衲就不留施主了。”方丈道。
裴浅酒点点头,双手合十一拜,这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江横波把纨绔们都喊起来:“快,回城看好戏去!”
大家都知道裴经今天要去告御状,一个个顿时不困了,呼啦啦地下山回城去。
他们骑马的速度可比坐车快,赶在裴老太君之前就进了城,并且径自去了朱雀门外。
“这出什么事了?怎么全都往宫门口聚集啊?”
“这些二世祖聚在一起肯定有大事,走,咱们也去看热闹。”
京城百姓都相信跟着纨绔们走,就能走在吃瓜的最前线!
裴经已经拎着林峰在宫门口站了一会儿了,朱雀门的守将劝道:“裴少将军,您有什么冤情进宫陈情就是,实在没必要敲登闻鼓啊。”
登闻鼓一敲,那可就没法收场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难不成又是
裴家二房和老太君作妖欺负长房了?”
“这你们就不清楚了吧?”崔士元热心地给他们解惑,“我们昨晚住在大觉寺,可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啊。你们看到裴家哥哥身旁五花大绑的那人没有?就是裴老太君的表侄孙,裴老太君和二房可真是无耻又歹毒啊,竟然想用他来坏了裴三娘子的清白!”
“这么歹毒?”
“可不是嘛,你听我跟你细说……”
百姓们听着纨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纷纷唾弃起裴老太君和二房来。
“不过这林峰为人虽然令人不齿,可紧要关头良心发现,也算还有点人性。”
“这冯氏真是罪有应得,要我说仅仅休妻太便宜她了,该浸猪笼才对。”
“咱们这是天子脚下,可不敢有浸猪笼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哟!那冯氏后半辈子,最好也就是去家庙或者尼姑庵了此残生了。”
“倒是稍稍解气!”
经过纨绔们的一通宣传渲染,百姓们都对裴家二房和裴老太君厌恶不已。当然,也有之前种种的积累。
裴经最后同意不敲登闻鼓了,而是请人去通报皇帝。
皇帝一听又是裴家,不禁脑阔疼:“裴家
果然又来了。”
太子去大觉寺的时候,皇帝就想到这天了。但愿没闹得不可收拾吧。
“皇上,这才刚散朝,您还滴水未进,不如先用早膳吧。”暂代李芳位置的太监道,“裴经那边,先让他去偏殿候着。”
“算了,宣他进来吧。”皇帝将就地喝了一点粥。
裴经拎着林峰进殿:“小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说吧,什么事?”皇帝道。
裴经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阿酒是皇上钦点的齐王妃,二房这群小人却欲行此腌臜之事,想害死阿酒不说,更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若非这登徒子惧怕齐王妃的名头,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帝脸色沉了下去,林峰吓得瑟瑟发抖。
“林峰。”皇帝沉声道。
“草,草民在。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林峰求饶道,“草民绝无冒犯王妃之意,草民只是与冯氏私通,草民知罪了,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皇帝道:“你只在冯氏屋里?”
林峰拼命点头:“是啊,是啊,草民连齐王妃都不敢冒犯,何况太子妃呢?”
裴锦屏准太子妃的身份,倒是让他在这里用上了。
皇帝一想也对,既然林峰
能因为裴浅酒齐王妃的身份而退缩,又哪来的道理去冒犯裴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