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前军主将子岸前来迎接,看着眼前的嬴渠梁也是惊讶莫名:“君上刚刚登位,怎么只带百名士卒就出了栎阳?”
子岸可是清楚,朝中暗流汹涌,这个时候,嬴渠梁出现在这里,只怕……
没有解释,嬴渠梁沉声,道:“子岸,公叔痤怎么样了?”
“这老匹夫!”
子岸气愤:“君上,这老匹夫从回来到现在,不说话,也不吃饭,就孤坐着。”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灵前杀了以慰先君在天之灵!”
闻言,嬴渠梁脸色一沉,朝着子岸,道:“带孤去见他,同时传令将士们守住骊山军营,在孤出来之前任何人禁止入内。”
“违令者,杀无赦!”
“诺。”
点头答应一声,子岸朝着嬴渠梁伸手示意:“君上请!”
除了子岸与景监,无论是嬴渠梁,还是卫鞅,亦或者说荒都清楚公叔痤为何如此。
自从吴起出走,公叔痤便成了魏国丞相,打败过韩军,赵军以及楚军,也打败过韩楚联军。
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杰。
只可惜,他遇到了宿敌秦献公,以至于一生清名付之东流。
大才都是骄傲的。
走进关押公叔痤的石室,年过六十的他脸色苍白,整个人身上暮气笼罩,奄奄一息。
“公叔丞相,嬴渠梁有礼了。”嬴渠梁向蜷卧在墙角的公叔痤深深一躬。
与此同时,卫鞅也是朝着公叔痤行礼:“鞅见过老师!”
石室中,只有荒没有动,他心里清楚,在这里他就是一个看客,好好看戏就好。
……
闻言,公叔痤艰难的睁开双眼,诧异的看着卫鞅:“鞅,你怎么来秦国了?”
“鞅此来,只为营救老师!”卫鞅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退后了半步。
见到卫鞅退后,嬴渠梁目光如炬,朝着公叔痤:“公叔丞相不必为少梁之战愧疚,这一战,你与公父谁也没有赢。”
“丞相被我军俘虏,但公父也因冷箭而薨,认真算起来,也是魏国胜了,是丞相略胜一筹!”
公叔痤第一次正视了嬴渠梁,双眸逐渐明亮:“秦公薨了?”
“嗯。”
公叔痤挣扎着,在卫鞅的帮助下坐直身子:“嬴渠梁让老夫饱食一顿,派人送卫鞅离开秦国。”
“只要你做完这些,老夫的人头随时都可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