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习以为常。
张远放下心来,和杨英商量了一会,杨英去找刘安,让他留下一部分粮食,然后领路去王和的流民营地送粮。
刘安有些不情愿,命陈谷随杨英分派粮食,匆匆来见张远,说道:“王和自到此地,与我等结怨,若贸然前往,被那厮扣下。某是烂命一条,死便死了,小哥是金贵人,去冒险不值当。”
“路上听你说过王和他们的情形,恐怕也绝粮几天了,咱们去送粮食,只要那王和不是个蠢货,便不会扣咱们。再说要扣下我可不容易,这里还有杨老爷子坐镇,有他老人家当后援,咱们安如泰山。”
“王和那伙人和咱们差不多,也有青壮一百多人,小哥和杨前辈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等兄弟们吃饱了,大伙同去,谅那王和不敢图谋不轨。”
张远见刘安推辞,心中不悦,说道:“人数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嘛,有什么好怕的。也是,你们胆小怕事,战斗力又差,连我和杨老爷子二人都打不过,怕了王和也正常。不敢去就指明方向,我自己去。你们吃完赶紧另寻去处,迟了被王和连皮带骨给吞了。”
话音未落,刘安已是脸涨的通红,说道:“小哥别看不起人,谁战斗力差了?兄弟们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子,和那王和争斗也就势均力敌,怎么会怕了他。咱们打不过小哥和杨前辈有什么丢人的?小哥武艺高强且不说,杨前辈一人空手杀死两只虎,谁惹得起?常人遇上一只老虎都难逃活命,何况两只。打不过你们俩个狠人,不见得打不过王和他们,迟早让他知道一山……,对了,一山不容二虎,杨前辈怎么会一次遇上两只老虎了?头一次听说,小哥给讲讲,反正要去也得等粮食分派好。”
张远尴尬的不行,脸上便秘似的,强辩道:“多读点书行不行?是,一山不容二虎,大家都这么说,可书上不是说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杨老爷子遇上的是一只公老虎和一只母老虎,这很奇怪吗?两只老虎正在干些没羞没臊的事,杨老爷子见了生气,大喝一声,声若巨雷,把公老虎吓出了毛病。两只老虎恼羞成怒,一齐扑向老爷子。你想杨老爷子是什么人?那是绝顶高手,三拳两脚把两只老虎干翻。下手狠了点,一只老虎尾巴给揪了下来,另一只老虎更惨,两只耳朵被打的稀烂。不瞒你说,心疼得我直抽抽,还埋怨了老爷子几句。老爷子也后悔自己草率了,下手没有悠着点。你说没有尾巴,没有耳朵的虎皮能值钱吗?白送都没人要,是不是?”
正说之间,杨英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脸上牙疼似的嘴角直抽抽,看上去就像现在还心疼虎皮似的,怒喝道:“胡说八道,讲这些废话干什么?粮食人手分派好了,臭小子赶紧领上滚蛋,迟了老夫把你耳朵捶个稀烂。”
地上的六名伤员和刘安正听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闻得杨英怒喝,齐齐打了个寒颤,六名伤员连不时的呻吟都不敢发出,尽皆心中暗想:“老虎夫妻办事,不就是猴急了点,没有找个隐秘的地方胡天胡地,这又没惹到你,犯得着把人家皮都给扒了?准是老家伙瘸了条腿,找不到媳妇儿,看见老虎夫妻办事,自卑之下心理扭曲,把人家老虎打死了。小哥说是老虎恼羞成怒,我看恼羞成怒的多半是这老瘸子。这老瘸子手段通天,脾气也太坏了,还是多多小心在意,千万别惹他生气,不然发起火来,对我等下了狠手,这谁扛得住。”
张远心知牛皮吹破,急忙答应道:“是,是,小子这就滚蛋,您老歇会,喝口水,顺顺气。虎皮咱不再提,打烂就打烂,不要了。”
“滚,麻溜的滚。”杨英一脚朝张远踢去。
张远闪身避过,拉上刘安飞也似的逃出庙去。
“这小子怎么满口胡言?算了,原本他就这样子,不肯有一刻规矩,大节不亏也就是了,有趣的小子。”杨英看着门外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才还乌云密布的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