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好像离得很近,何茗湫只觉得在温逸竹的背上趴了一会,没过多久,睁开眼的场景皆都变了。
到了吗?
温逸竹正小心的扯着自己胸前凹陷到肉里面的衣服,听到少年的声音,手臂一颤,刚好扯到血肉,大片殷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滴落。
他抽了一口气,嗓音微抖,刚到没多久,从隐蔽的位置进来,没有被宫人察觉。
皇帝哥哥,你的伤好重,湫湫心疼,湫湫吹吹。
少年从龙床上一跃而下,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松垮,就这个露出扑向温逸竹。
温逸竹呼吸加重了几分,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感都淡了不少。
他小心的用手臂揽着少年温软的腰身,湫湫湫?
嗯,这是我的名字,皇帝哥哥可以唤我湫,或者湫湫
少年小心的避开温逸竹的胸口,低头,在那狰狞的伤口处轻轻吹气。
不知是不是温逸竹的错觉,湿润的气息喷洒于他的胸口,伴随的感觉竟然是清清凉凉的,抑制住剜心般的惨痛感。
湫湫,湫湫
温逸竹半阖眼眸,温柔的唤着这两个字,反复在唇齿间呢喃低语。
直到伤口再也不疼,他才像大梦初醒回神,温逸竹,湫湫怎么称呼都行。
逸竹,竹哥哥,湫湫好喜欢你,好想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
狐耳少年容颜绝色精致,小巧的脸蛋脸蛋上晕着好看的绯意,勾魂的眼眸水波盈盈流转,姣好的唇形弯着小小的弧度。
他靠着傻站着的男人,很近很近。
温逸竹喉咙微滚,清隽的脸上也是一片燥意。
他舍不得推开少年,便纵容着少年黏糊糊的行为。
直到少年柔软甜蜜的吻,落于他的唇边,一下子将他所有的理智摧毁。
竹哥哥受伤太重了,简单的治疗可没有办法,同样,我的伤也不能用以凡人的药物医治,所以
所以什么?温逸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
所以
得,双,修。狐耳少年退后两步,挑眉恶劣的用手比划着什么动作。
直把未经人事的温逸竹看得口干舌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湫湫,你还小,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解决刚说一半,唇瓣就被少年葱白的指尖给束缚住了。
那,估计竹哥哥得亲眼看着我离开人世了
狐耳少年咬着唇,失落的看他一眼。
我知晓,精怪的身份拿不上台面,不会为难竹哥哥的。
只是可惜,我,我浪费了百年难遇的朱果,早,早知道就不吃了,呜呜呜
悲戚的话语令人动容,温逸竹只觉得心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握着,无法喘气。
湫湫,你很好,我没有不愿意,我是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万万没有嫌弃的意思,别误会好不好,别哭,别哭。
男人处于焦急的状态下,慌乱的解释,也顾不得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打湿了睫羽,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他伸着手,试探性的将少年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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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