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的效果出奇的好。
大概几分钟后,陆谨泽感觉自己那股不爽的心情被莫名的安抚下来,大脑的胀痛都松懈不少。
缓和一些,他的脸色却更加阴沉,对着保镖说了一句出去。
保镖是哑巴,犹豫了会,杵在一边,还是没有出去。
医生让他随时观察症状,万一有不合理的,就按铃叫他们。
陆谨泽被压制下来的暴戾情绪,渐渐的有种反上来的冲动。
让你出去没听见?
你是雇主,还是我是雇主?
保镖而已,不过是一条狗,我随时都能换掉!
陆谨泽说的越过分,保镖就越坚定自己的想法留下来。
雇主都快没有理智了,作为雇工,不提发生的那件事,他也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陆谨泽看到保镖就能想到那些魔鬼般的画面和濒临死亡的感觉。
他像是失水的鱼,在地面疯狂拍打,都无济于事。
他有些悔意,当时就不该赴约。
不去的话,他想办法把那些东西套出来,一样能实现他的想法。
也就不会发生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地狱场景。
阴冷昏暗的地下室,粉色猫系娘一整套搭配,还被那人拍了照片。
被那些可怕的东西不停的摧残,全身是伤,无法言说的部位不断的撕裂流血,根本没有缓和的机会。
费了半天口舌,保镖还是没有走,陆谨泽胸口不停的起伏,纯属被气的。
听不懂我说的话?
你是哑,不是聋!
最后一句话显然触到了保镖。
他本不是哑巴,当时雇主被仇家报复,请了不少人想要带走雇主。
他死死的护住,一个不慎被偷袭割喉。
最后虽然帮手及时赶到,但他的喉管被切开,即便被强行救回来,却永远发不了声了。
他是拿钱办事,凭良心说,他做的够多了,尽心尽力,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前几天的那件事,他全然不知情,被药物控制,伤害了雇主,将他的大男子主义按在地上摩擦。
他总归是对不起雇主的。
想了想,他深深的看了眼陆谨泽,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耳塞,牢牢堵住耳朵。
什么也不听,这样估计会好点。
这番操作,惊到了陆谨泽,他黑着脸,咬牙切齿。
最近怎么回事,诸事不顺,就连一个小小的保镖,三番四次忤逆他。
陆谨泽见状,也无可奈何,他轻轻的抬起左手,按下戒指的某个开关。
一个透明的浅蓝色屏幕出现在戒指的上方。
手指艰难的点动。
他忍着不爽的情绪,跟之前闹得不愉快的几家公司发了几条消息。
【前些时间贵公司谈的合约,我们可以考虑考虑。】
【克隆技术绝对遥遥领先星际联邦,在原合同上收益割一成,我们就跟贵公司合作。】
一连发送几十条消息,不出一会,就有了回复。
没有一家公司拒绝,因为克隆技术太诱人了。
陆谨泽原本打算以最低的成本达成计划,结果事出有变,历经一番波折,迫不得已,还是启动废弃计划。
他要何氏破产,他要囚禁何茗湫。
他要折磨他致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