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我是说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哪个看上了你的厨艺了?”
徐衡宴将碟子推到她面前,有些问题不适合辩驳,越辩驳越乱,还是吃饭吧,“这个饼我放锅里热了一下,还是比较硬,你放鸡汤里泡一
泡再吃。”
徐衡宴还自己动手把饼子撕开,一块一块放到她的碗里,只盼着能够堵住她的嘴,不要再说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谢姜刚吃两口就想扔筷子,看看面前的小破屋,想想还是先忍忍吧,就这条件还能指望什么呀。
不过这厨艺实在是让人不能忍,“不管粗粮细粮,也不能把饼子做得这么难吃啊!”
徐衡宴温言安抚道:“先凑合一顿填饱肚子,一会儿我去要些粮食,咱们自己做就是了。”
还得她靠下厨,他也就勉强炖个汤,也就她不嫌弃。
眼下他们就这点吃的了。
本来路宝宏就让人拿来几个干硬的饼子,在他的要求下,才又叫人送了一只鸡和一把笋干过来。
谢姜一边吃一边环视了一下小院,“路宝宏就把咱们扔在这个小院?屋子虽然破烂了点好在还算清静,没有赖在咱们眼前还算他识相。”
居住条件是差了些,但是看看眼前清隽疏朗渊清玉絜的徐衡宴,顿时觉得不算什么。
美人如画可抵得过豪宅。
徐衡宴朝小院西边看了一眼,“路宝宏的人都住在那边。”
他们缩在的这个小院地势较高,路宝宏和他的手下住在隔壁,地势较低的两个稍大些的院子。
小
院的东面靠近林子,倒还勉强称得上清静。
两个人将一盆鸡汤和三张硬面饼都吃完了。
徐衡宴自觉将衣袖又卷了起来,然后收拾好碗筷去厨房收拾洗碗。
之前他们山林里逃生的那回,他伤得比较重,是她在忙前忙后的照顾他。
如今他的伤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换他来照顾她。
他是魏国公世子又怎么样?她不也是谢氏尊最的小公子吗?
在这个隔世的村寨里,没有什么魏国公世子,也没有谢氏的小公子,只有徐衡宴和谢姜。
谢姜像个小尾巴负着手跟到了厨房门口,瞧着徐衡宴动作生疏的舀水洗碗刷盆。
这般的长相气质,哪怕穿着最粗糙的布衣,站在最破旧的灶台前,也是赏心悦目的。
徐衡宴一回头就见她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望着他。
“看什么?我马上洗好了。”
谢姜转身回到院子里,重新清洗过并晾在竹竿上的衣服,迎风飘动差不多干了。
那是她原先换下来的湿衣服,徐衡宴一路带着,应该是重新清洗过一遍的。
徐世子不光会做饭了,还会洗衣服了,这种事说出去谁能信?
谢姜踱着步子走到小院门口,正打算去外面溜达一下,就听到东面林子传来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