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公鸭嗓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谢姜一听这声音挺耳熟呀,抬脚就往东边林子里去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单挑两个路氏死士。
少年就是之前蹲在树上打算砍了路宝宏的那个。
算是谢姜和徐衡宴的熟人了。
死士是守在这边林子里,为了看守谢姜和徐衡宴的。
谢姜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少年显然是来寻她和徐衡宴的,死士不让靠近双方就干起来了。
见少年应付两个死士已然有些吃力,谢姜慢负手悠悠走过去,朝着那两个死士一人一掌劈了下去。
少年一愣一愣的,眼瞧着两个死士瞬间倒在脚底下,脑袋上哗哗淌着血,少年收了大刀走到谢姜面前道:“这俩人不会死了吧?”
谢公子这身手他得再练多少年才能追得上?
少年跟谢姜个头差不多,目光追随谢姜的时候,却会不自觉地仰望着她。
谢姜道:“死就死吧,来找我?”
少年嗯了一声十分诧异道:“谢公子您和徐世子,怎么会被那个叫路宝宏的,抓到我们寨子来了?”
谢姜道:“徐衡宴勉强算是被他抓来的,我不是,我是过来跟徐衡宴作伴的。”
少年一头问号,“作伴?那不还是被抓来的
?”
谢姜道:“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也行。”
少年满头雾水,难道不是事实?
他在树上可看得清清楚楚,谢公子和徐世子被那个路宝宏的一堆手下看守着,两人眼睛上还被蒙着黑布。
落脚的院子还被路宝宏的人看守着,这不是落到了路宝宏手里是什么?
不过谢公子和徐世子的处境,好像并不算很艰难,别人被抓哪个不是被五花大绑?
“他们抓您和徐世子做什么?”而且就凭谢公子这身手,路宝宏的人是怎么抓到的?
“他家族人在大理寺监牢里,他打算用徐衡宴换他族人。”
“能换得回来吗?”
“有希望。”
但是这点希望,随时能被掐灭。
谢姜往回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上下打量那少年,“你到底来干嘛的?就空着手?”
“不是您和徐世子给我使的眼色,让我悄悄来找你们的吗?”少年挺着胸膛傲然道:“到了永丰寨就是到了我的地盘了,救您和徐世子还不简单?”
“我们什么时候叫你悄悄来找我们了?我们给你使的眼色,是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一个人干得过路宝宏那么多手下?”
“啊?那您和徐世子不用我来救你们出去啊?”
“不用,我
们挺好的,你要救我们去哪?”
望着眼前低矮破旧的房屋,谢姜终究没忍住叹了口气,“我跟徐衡宴吧,就是日子过得有点清贫,你上门也不晓得带点东西?”
少年失落的耷拉着脑袋道:“我还以为你们这次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报恩的机会终于来了呢。”
谢姜道:“词用得不错,路宝宏就是个狗。”
少年亦步亦趋跟着谢姜回到小院,徐衡宴正好洗刷完从厨房出来。
少年道:“徐世子!”
徐衡宴看到少年点点头,“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遇到你,原来你是这永丰寨的人。”
少年皮肤黝黑,一笑就露出满口反光的白牙,“对啊,我就是这永丰寨的人,你们到了永丰寨,就算是到了我的地盘了,我哥是永丰寨寨主,真不用我救您和谢公子出去啊?”
哪怕穿着陈旧的粗布衣衫,徐衡宴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依然优雅尊贵世无双,“路宝宏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在这住一阵也好,就当你来你们永丰寨做客。”
“那既然如此,您和谢公子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少年对徐衡宴和谢姜充满信心。
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