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脸朝下扑在地上。
好一阵儿,我才躺在陈晨的怀里,与那对担忧的眼神对视,用勉强能动的手指点点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担心,一会儿就好。
小泉飞快地检查一圈,说道:“应该是尖刺上涂了药物,跟迷魂药似的,魂体一旦沾上了,就很难脱身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也就是说,被尖刺贯穿的那些魂体,没办法爬出底层,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溃散。
陈晨双臂抱了抱我,俯身亲了我一下,也许是知觉逐渐恢复,我觉得被他亲吻的额头和短发掠过的脸痒痒的。
小泉硬邦邦地说:“你干什么呢?不要性骚扰同事!”
陈晨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请允许我给正式为你介绍我的男朋友,楼小春先生。”
一道热流从脚底板直冲脸颊,这刺激之下我猛地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刚刚站住,腿一软又蹲了下去。
这样,除了体感仍然酸软,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小泉狐疑地看着我们,尤其是看向陈晨被我推开时摊开的无辜双臂:“真的不是性骚扰?”
我:“不是。”想想有点后悔反应过度,顺着陈晨扯我起来的力度做作地靠在他的肩胛骨处,试图展示亲密关系。
小泉无言的愤怒之中终于有了一点别的情绪,她关切地问我:“你不是被强迫的吧?被威胁了我可以帮你揍他。”
我连连摇手。
“那我为什么完全不知道你们决定在一起的事情?”小泉发牢骚道。
这件小插曲之后,我们一致决定,还是等到大部队汇合以后,再打开大门。
小泉嘟嘟囔囔,走来走去,我任由陈晨把我安顿在怀里,他自己则倚靠着我们的军用背包,稍作休息。
不怪自身腐文化爱好者小泉看不出我的恋爱轶事,我们当事人也觉得突然之极,不过细想又觉得顺水推船,理所应当。
无意识地把陈晨修长的手指捏在手心把玩,我低头想道:就这样吧,反正我一直喜欢他,只要他还喜欢我一天,我们就高高兴兴,像世界上所有的情侣一样生活;如果在他收回喜欢之前,我的生命像破损沙漏中的沙子一样分崩离析,我也希望我的“未亡人”重新找到幸福。
就这样吧。人生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幸福?
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闭眼说道。
耳边,陈晨轻轻地讲话,嘴唇不时碰到我的耳朵,使他有一点发麻。我确定这不是因为尖刺之上的药水。
他说:“你别啃我的手了,下黄泉之后,我就没有洗过。”
我:“···”
狠狠甩开。
他短促地笑一下,掏出一瓶矿泉水,洗了洗,塞还给我。我们仨就他一个需要吃喝拉撒的活人,还有小泉负责负重,浪费一点倒不要紧。
我仰头瞪他一眼:“不要了,还给你!”嘴里说着,把玩的手却没有松开。
陈晨有一个很棒的特点,他不太像一些男同胞,稍微一运动,汗腺就会加速运作,排出很多的个人体味。
相反,即使是高强度奔波后,他身上的味道也非常的寡淡。你扑在他怀里时,只会觉得尘土的味道过于刺鼻,而不觉得自己的爱人是“臭烘烘的大猩猩”。
陈晨被我的理论逗笑了,答道:“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不出汗、没有臭烘烘的时候?”
一边说,一边还要按下我那拱来拱去,证明他身上一点也不臭的努力。
“你忘了?”他松松圈住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拦腰让我坐得更舒服一点,说道:“咱俩住在一起多久了?你大概已经熟悉我的味道,习以为常,反而难以分辨了吧。久入鲍鱼之肆的道理。”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来,我俩居然拿的是先同居后恋爱的剧本!听他说道后面,我忍不住脸色一红:“味道”来“味道”去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