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给我一点水喝吗?”单尔轻声询问道。
其实他倒没有多想喝水,但是这人领着他一言不发,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下手。
而且听着这个地方似乎极为排斥外来人的样子,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热情。
“啊对对对,我给你松绑。”绳子解开后,阿瞳看着单尔那说不上来有些薄茧的手,“你是个读书人啊,提笔写字的。”他碰了碰单尔的指腹。
“啊?这我不曾明白,我一睁眼我就到了这里,我…”
他的手腕立刻被握住了,阿瞳皱着眉头看着单尔,“失血过多,有些气虚。”
单尔动都不敢动,万万没想到,不说那几个侍女,这连个烧炉的伙计都是杏林高手?
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又说,“嗯,这肿了一块,我们这治这种小外伤的不多。”他跑到一个小竹门里拿了几瓶伤药给他,“绿色的每日倒在伤口外敷一次,黑色的每天用膳后吃两粒,这个白色的就在绿色的上药之前涂在伤口上就好了,听明白了?”
单尔连忙点了点头。
“多谢。”
“没事,以后还要你给我烧药炉呢,嘿嘿。”阿瞳拍了拍单尔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那个布包打开,拿出一个制作精良的药炉子傻笑的放在了隔壁的房里,“这里是医毒谷,我们这里常年不与外界接触,很多谷中的人大多都是避难在这定居的,像你这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被追杀下来的倒是少之又少,你想走的话就走,老实点就行了。”
“啊?好…好的。”这是在这里唯一一个和善人啊。
“阿瞳。”外面传来姜知念的声音。
“少主有何吩咐?”
“我那个…”姜知念已经跨进了房间,她目光放在地上摆着的那个新药炉那里顿了顿,“阿瞳。”
咬牙切齿。
“就这个外来人,受伤了不说还捣乱,根本就教不通,还把少主的药炉给打了,这不,我只能把备用的拿出来了,还望少主不要怪罪。”说的人是理直气壮义愤填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真人真事呢。
单尔泪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都什么人啊。
“很好,你先下去吧。”
“额,是。”临走前,阿瞳对着单尔不甘的使了使眼色。
是领下这个罪责,还是合盘拖出,单尔还是决定抱最粗的大腿,“我,我什么也没做。”
“阿瞳应该跟你说了我们这里了?你既然失忆了,那我也不追问你什么了,你只要记住,我救了,你得报答我。”
自古哪个称赞的不是好人好事不求回报?单尔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这么理智气壮索要报酬的,不过这样直来直去也好,至少不用后面开更大的报答。
“是,那那,请问姑娘,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姑娘?你这被我捡到了医毒谷,那就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少主这是一,二你不是失忆了嘛,那总要有一个称呼你的,看你这么呆头呆脑又木讷的样子,就叫你阿泽,这三嘛,我早看阿瞳那个呆瓜不爽了,每次都弄坏我的炉子,你就好好干吧,不止要给我烧炉子还要伴随左右不得二心。”
这?
你还真敢提啊?单尔想,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条款?
“怎么你不愿意?”姜知念眼含威胁的看着他。
“不,我愿意。”
“哼,看你就是不愿意,既然这样我也不逼你,我会让你考虑清楚的。”
出乎意料的通情达理让单尔不知道怎么说了,事实证明,女魔头就是女魔头,怎么可能会这么通情达理的放过自己。
半夜,单尔疼痛难忍,他最开始以为是自己背后的伤口的缘故,可是这痛楚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生生的忍过一夜后,第二夜却是身上痒了一晚,第三夜是冷了一晚上。
三天时间,单尔整个人就瘦了好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