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勋贵领袖,哪怕是国舅都要礼遇有加。
张鹤龄起来后就看到在幕内回礼之后再出幕外拜谢的张仑和张崇,脸色比刚刚差了一大截。张鹤龄大感不悦说:“俺来吊若父,诸子如何南面临俺?”
虽说大明开国就标榜恢复汉人衣冠礼仪,可是胡风百年,如今的大明很多方面,已非沿习古礼。比如亲友行吊礼,一概对死者行拜礼,生者在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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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所行吊礼,全施四拜之礼,或者接连叩头。但是家属的谢礼依旧遵循古礼,按照古礼,苫次不应在幕内,应当设于厅堂的侧房,亲友就在此行吊礼。可张仑和张崇这次却面南拜于幕内,这样张鹤龄就变成了面北拜。
张仑和张崇原本凑了过来,听到张鹤龄这句话一愣,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张仑借口要对前来吊唁的亲朋都施以全礼以便答谢,坚持仿照近日从江南传来的俗礼,面南拜于幕内。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向前来吊唁的亲友标榜身份。
张锐临死之前,告诫张仑,谨言慎行,对任何事都不要插手过问,自然可以安全袭爵。可是张仑却认为张锐是回光返照,说的都是胡话。要知道一旦没了张锐,年仅十四的他,面对三伯,真的没有任何力量。他此时才懂了革除帝当年的感觉。不是心冷,不是不安生,不念亲情,而是不如此,他自己感觉不到安稳。
“张侯请随俺到一旁稍事休息”铭三爷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
张鹤龄点点头,又摇摇头“皇后听闻锐哥长辞,也有一份心意,俺去瞧瞧,一会再来。”说着拱手“老国公那里俺稍后再去拜访。还望兄长代为分说。”
“千岁恩德,俺张家铭记五内。”铭三爷赶紧说了一句。
张鹤龄说完,也不理会张仑和张崇,大大咧咧的转身就向外走。铭三爷和张管家赶紧礼送。
郑值看的目瞪口呆,这个寿宁侯这么厉害,他一个侯爵竟然敢对当今大明第一勋贵英国公嫡孙张仑甩脸子。
张仑脸色不断变换,张崇却懵懂的看着远去的张鹤龄的身影,奇怪的问张仑“三哥,姨丈咋走了?”说着要去追。
“姨丈还有要事,一会就来”张仑赶紧拉住张崇“忘记怎么说的了?”
张崇一听,这才作罢,只是依旧气呼呼的转身走向幕内。
张仑同样转身向幕内走去,只是脸色变得很白。还未成年的他,面对这种局面全无经验。他甚至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在嘲讽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