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苦!
“先生,谭汛已经在别墅等着,你别担心,漓歌小姐的伤不算严重。”
这种时候,任何宽慰都起不了作用,已经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挽回。
容宴强行克制内心那杀人的冲动,他不想吓坏了怀中的小姑娘。
阿漓,我等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竟然有人敢伤你!
深紫色的瞳孔一片阴沉,容宴手指缓缓抚过宫漓歌的脸颊,她的肌肤细腻嫩滑,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被人打了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萧燃,你说阿漓招谁惹谁了呢?为什么要对她下此毒手?”容宴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天上的流云,没有半点儿力道。
萧燃却不敢怠慢松懈,低垂的容宴神情难辨,甚至看不出愤怒。
这样的容宴才是最危险的!
萧燃咽了咽唾沫,这句话从容宴的口中说出来,那就不是寻常意思。
“先生,这是一场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
“意外?呵……”容宴手指停留在宫漓歌脸颊的指痕上,“萧燃,我错了。”
“先生,漓歌小姐真的只是意外,你不要将一切推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我沉浸在过去无法走出来,我的腿脚早就恢复,那一天就不会遇上夏盟,更不会引来金家的后续,阿漓是被我连累的,萧燃,是我错了!”
容宴一生都没有说过这么多错字,唯独今天他不停在说,他现在的状态让萧燃觉得十分可怕。
越是冷静的容宴,越是在暴走的边缘。
“萧燃,我果然做不了善良的人。”他突然抬起头,萧燃看到后视镜里的容宴嘴角上扬,带着森森邪气。
“先……”
那抹笑容的弧度固定,紫色瞳孔泛着冷冷的幽光。
“伤了我的阿漓——那就毁灭吧。”
萧燃连忙道:“先生,你也看出来了,景爷心里还放不下金玉颜,那金家是她的娘家,动摇金家的根本景爷会很难做。”
“我替金家着想,谁替我的阿漓想呢?她凭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我会照办,希望这件事不会伤了你和景爷的和气。”
萧燃想了想,“那夏盟呢?他到底是夏家的孩子,夏家对漓歌小姐有恩。”
那双紫瞳缓缓看向萧燃,萧燃没有回头,仅是从后视镜扫了一眼便是全身冰冷。
就算是陪了容宴多年的萧燃此刻也咽了咽唾沫,稳着方向盘,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声!
容宴的声音很轻,咬字却很重,“我说,毁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