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本想着他恢复了视力看到的是宫漓歌温暖的笑颜,还没等到她的微笑。
万万没有想到,他先看到的是躺在蛇群中的小女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白衬衣上的红色血迹,犹如白雪红梅。
那头漂亮的黑发如今凌乱铺洒在地上,精致的小脸满是湿漉漉的泪痕,被吓得苍白的脸两颊不正常的红肿,一眼就可以看到宫漓歌在此前饱受摧残。
他的小姑娘,捧在手心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小姑娘,如今却蜷缩在那里,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猫,眼里是恐惧的神色。
这个夜晚,容宴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容小五见到这样的画面,也气得大骂。
一排飞刀齐齐闪过,将那些准备袭击宫漓歌的蛇全都被削飞了脑袋,剩下的尾巴还在摆动着。
“砰砰砰”的枪声响过,蛇群被打成了筛子。
容宴一点点朝着她靠近,两人每近一寸,他的心就会瑟缩一次。
看不见的地方仿佛被人插满了刀子,让他疼得不能自己。
他伸出手想要将宫漓歌抱起,虚空中的指尖竟微微颤抖着。
容宴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将她当成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放到腿上。
小姑娘在他怀中缩成一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口中也喃喃叫着不要,看得容宴心都揪成了一团。
语音涩然:“阿漓别怕,我来了……”
宫漓歌那涣散的瞳孔慢慢汇聚在一起,她盯着熟悉的容颜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干涩的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先,先生?”
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磁性的嗓音传到宫漓歌耳里,“是我,阿漓,我来晚了。”
掌心的温度让她知道这不是梦,那死灰般的小脸重新有了表情。
“先生,别碰我,我,身上脏!”
容宴将她往心口贴紧了一些,“我带你离开。”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宫漓歌的身上,看着怀中战战兢兢的小女人,强烈的杀意蔓延开来。
阎立椁竟然敢这么对她!自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小姑娘竟然满身伤痕,满心恐惧。
这一晚上,宫漓歌受了怎样的恐惧和伤害!
宫漓歌实在撑不住,一头歪在容宴怀中昏了过去。
容宴抱着宫漓歌出门,凉三拖着吓破胆的阎立椁,“先生,怎么处理?”
“留着,我亲自动手。”
这句话一出来,阎立椁的结局可想而知,死才是一种解脱。
“你,你是谁?竟然敢擅闯我家,我要报警!”
一颗子弹正中他的脚,阎立椁吃痛单膝下跪。
刺骨的寒声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阎立椁看着那个残废的男人抱着女人滑动着轮椅离开,刚刚和那男人对视的那一眼让他差点大小便失禁,那人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眼底是冰封万里的寒。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可能完了!
宫漓歌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那么多道伤痕,流血不止,又被丢去了那种地方,很容易被感染,她的心理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宫漓歌就像堕入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之中,她紧紧拽着容宴的衣襟,额头上渗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红唇微张:“不要,不要过来!救我,容宴,救我!”
听到那颤抖的声音,容宴心疼的拥着她,“阿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晚上的折腾,足够让宫漓歌留下心理阴影。
萧燃从后视镜听到宫漓歌的呓语,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从一开始对宫漓歌的不喜到现在默认了她的身份,欺负宫漓歌在他心里跟欺负容宴一个等级,他恨不得将车当飞机开。
宫漓歌没有对不起谁,她何必要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