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昱笙刚关上门,就看到鬼鬼祟祟在门口徘徊的谢嘉文。
谢嘉文看到谢昱笙,吓了一跳,但想起这是个傻子,瞬间露出一个自以为友好的笑容。
“昱笙,弟妹休息了吗?真遗憾,我本来想过来找她叙旧的。”
谢昱笙眸子眯了眯,看来这小子还没记住教训,他停住脚步,周身气压陡然往下沉,“你跟小鱼有什么可叙旧的?”
邢特助默默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谢嘉文看着西装笔挺的谢昱笙,心里满是妒忌,凭什么都是谢家人,谢昱笙就算傻了,身边还配个特助?而他却被爷爷勒令在家里闭门思过?
这次要不是江画榆出院,打着看望她的名头,他都出不了门。
谢嘉文越想越气愤,“我跟江画榆可叙旧的地方太多了,还是那种关上门的那种,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能给江画榆男人才能给的快乐吗?”
谢昱笙眸光漆黑,邢特助看得背脊发凉,心道,你就别作死了!
可惜谢嘉文没看到他眼底的怜悯。
“是吗?那如果你不是男人呢?”
谢嘉文一愣,一股冷意陡然从心底腾起,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就像谢昱
笙已经恢复了……
但他猛地发觉不对,他不是被车撞傻了吗?怎么可能恢复?
想起以前被谢昱笙支配的恐惧,谢嘉文头皮发麻,下一刻,谢昱笙脸色就变了,像小孩子吵架一样,“谢嘉文,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告诉爷爷?
你以为我傻,我都知道,我跟小鱼是夫妻,我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你不要再说这种两人误会的话了,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嘉文又气又怒,这个傻子变脸真快!
没等他说话,谢昱笙又道,“爷爷,堂哥太过分了,他挑拨我跟小鱼之间的关系,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谢嘉文浑身僵硬,许久,才缓缓转身,谁知背后什么都没有。
可恶!被骗了!这个该死的傻子!果然,他跟谢昱笙是天敌,有他在,他就永无出头之日!
等他再次转身,谢昱笙已经走了。
谢嘉文看着谢昱笙进了房间,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来时,好像听人说起过,谢昱笙的房门锁坏了,关上就不容易打开?
谢嘉文眸光一闪,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谢昱笙,江画榆,既然你们不识抬举,不如就做一对鬼鸳鸯好了……
“你杵在这干什
么?”
谢老爷子的声音让谢嘉文瞬间清醒过来,“爷爷,您怎么上来了?”
谢老爷子眸光怀疑的盯着谢嘉文看了一会儿,“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他知道这个孙子不成器,一些富家子弟的不良习惯他都有,特别是屡次对画榆不敬,因此他出现在这里,十分惹人怀疑。
“没事不要跑人家楼上瞎溜达!”
谢嘉文:“……”
“我就是参观一下,昱笙当年结婚就不情愿,谁知出了那样的事。”他的语气十分遗憾,“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有好好到他家拜访过,我就想趁此机会看看。”
谢老爷子显然不信,“行了,看过了赶紧走。”
谢嘉文垂着头,眸底阴沉之色越来越浓,抬起头,神色恢复如常,他笑了笑,“爷爷,我知道了。”
谢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老大一家一直觉得他不公平,他都知道,嘉文和昱笙都是他的亲孙子,他也都疼。只是十个手指头各有长短,人心都是有偏向的。
昱笙这孩子可怜,又聪慧,他难免多疼一些,只是嘉文这个孩子,好像被养歪了。
谢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
家里的床太舒服了,江画榆美美得睡了一觉,中途起来喝水,隐隐觉得不对劲,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