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挑破,薛红表现得很激动了,“伍行野,你这全是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有没有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找李主任帮忙确认下就行了。”
伍行野知道她仗的是何村长的势,语速如常的跟鲁斌说着:“李主任早调职升迁在县委工作,算是你的上级领导。”
“行,何家的事,回头我找李主任聊聊。”鲁斌顺着接话。
薛红这下真慌了,她也想不通伍行野为何突然偏帮盛染,莫非是要利用盛韵宁母女俩的事对何家动手?
要将何村长拉下来?
而她正好撞进了枪口?
她眼珠子不停滚动,鲁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她的想法,而是在意老大的态度,他这是故意帮助盛染。
莫非真是一见钟情?
鲁斌侧头,见盛染低着头沉默无语,好似一个局外人,完全不参与他们的对话,主动找她说话:“盛染同志,我之前的话,你听到了吗?”
盛染将剩下洗好的药草扔进篓子里,人也站了起来,一双明亮有光泽的双眼淡淡的看着他们俩,面无表情的指着薛红,一开口就如同上堂告状:“她抢了我妈
妈的金镶玉镯子,抢了我爸爸喂的一头半大的猪,卖了52块七毛八分钱,还抢了家里唯一的积蓄25块六毛钱,还偷了我家两只老母鸡,12个鸡蛋,五捆柴,37棵白菜,28个萝卜,半斤白糖,33株花生,8根棉麻绳子,12斤棉花。”
她这话一出...
现场所有人一脸懵逼,她记得这么清楚?白菜萝卜和花生绳子都清楚数过?
“我这里都记得。”
盛染指着自己的脑袋,她这可不是说谎,而是原主真记住了,还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她当着我的面抢
的偷的,没当我面抢走偷走的,我脑子里没有数,我妈记得。”
“她是个傻子,她说的话不算数,是她捏造出来的。”薛红声音飚高了,一张脸也胀红了,当然不是羞愧的。
盛染不跟她争辩,懒得跟这种没品的妇女浪费口舌,直接将球扔给想管闲事的男人:“鲁同志,既然你要调查临水村的事,我们家这事就拜托你了。”
鲁斌面皮微抽,他这下不得不接工作了,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干部形象,言辞大气:“盛染同志,你们家这事包我身上,只要事实确凿,我保证帮你将
损失讨回来。”
“我也不按市面上的价格细细核算了,等调查清楚了,让她交出我妈妈的金镶玉镯子,再送回一百块就好了,多余的就当喂狗了。至于这么多年我一直被狗吠乱咬,差点得狂犬病,我大方不计较了。”
盛染说完,无视薛红又黑又青的脸色和被气得凸起的眼珠子,背起篓子潇洒走人。
“扫把星!”
身后传来薛红气急败坏的怒吼声,盛染站定脚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头,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向右转动站定,手中的石子呈直线掷向了对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