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
他看了她一眼,落座。
万喜喜问,“公司出麻烦了?”
陈渊脸色有点苍白,像是心事重重。
她不是小家子气的女人,相反,有大局观。
昨天音乐会,陈渊临时接到客户的电话,她很体谅,让他去应酬,半点没生气。
注定联姻的小姐,很早便开始研习权贵太太的社交礼仪,夫妇相处法则。
“没麻烦,私事。”
“你的私事,不可以对我说吗?”万喜喜注视他,“我们很快订婚了。”
“吃饱了吗。”陈渊拿起搭在椅背的西装,“我下午有会议,先送你。”
她起身,“我住和平苑,路程远点,要不——”
前三次约会,万喜喜带了司机,这次,她成心没开车。
她本意,是要住他那。
成年男女的意图和暗示,陈渊心里有数。
他穿好西服,“不要紧,我抄近路。”
万喜喜舔了下嘴唇,“那辛苦你了。”
两点半,车开进和平苑,安桥熄了火,去外面等。
陈渊在后座点上一根烟,不言语,也没催万喜喜下车。
过了片刻,她褪掉开衫,丢在副驾驶,“陈渊,你热么。”
她身材丰腴,午后的阳光照在肌肤上,泛着水汪汪的油亮,类似男人的蜜腊色,出奇得火辣。
真正的名媛,公众场合优雅善谈,私下胆子大,男欢女爱上,很放得开,万喜喜沿着陈渊的裤脚,摩挲他腿,她震惊于他旺盛的毛发,粗粗剌剌的,极为茂密。
外表绅士儒雅,内里的荷尔蒙却狂野,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
陈渊倾身,开前排的车窗,顺势避开她,万喜喜并未罢休,又抱住他劲壮的腰。
手腕厮磨过腹肌,肉硬邦邦的。
没有八块,大概四块,也许六块,总之,恰到好处的层次感。
肌肉这玩意,多得过量,就失去美学了。
陈渊避无可避,垂眸,“你喜欢车上?”
“跟你,我愿意尝试任何。”
“我不愿意。”
万喜喜看着他。
陈渊说,“我不习惯。”
她挺直背,“传统的方式,我也喜欢。”
他靠着车门,吸烟。
万喜喜攀住他手臂,仰起脸吻他。
陈渊偏头,她的唇蹭歪,吻落在他下巴,密密麻麻粗硬的胡茬。
她停住,精致的丹凤眼微微上扬,“陈渊,你好性感。”
“是吗。”
他掐了烟,“你谈过恋爱?”
“谈过几段。”
“我不爱你,还强求吗。”
她笑着,“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爱上我呢。”
陈渊移开目光,“我不建议你赌。”
万喜喜没挑明,其实她在走廊看到陈渊纠缠那女人了,但一个聪明的准太太,知道如何给未来丈夫留颜面和余地。
不过,她挺怄火的。
这样冷漠的男人,对那女人,眼底的怜悯和温情,流露得不加掩饰。极力要拥抱,又不得不克制。
他有多诱惑迷人,万喜喜忽然生出一种恶毒的破坏欲。
她推门下去,临了又回头,“陈渊,我相信没有你征服不了的女人,你最好也相信我,我同样没有征服不了的男人。”
他吐出最后一缕雾,没回应。
安桥坐上车,驶离和平苑,“陈董让您回去一趟。”
陈渊揉着鼻梁,疲累到极点,“明天回。”
“那沈小姐...是断了吗。”
他动作一停,随即力道更大,“如果我不断,我父亲会动她吗。”
安桥摇头,“我不清楚。”
“你不是他的人么。”
她愕然,“陈总您——”
陈渊闭上眼,神情喜怒不明,再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