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吃人不吐骨头。”
没多久,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响,倪影在空荡的卧室,焚上一支烟。
她有预感,陈家这潭水,深不见底。
不是一般的豪门。
那头,陈崇州开始接诊,一下午心神不定。
直到晚上,护士给沈桢输液,问起这茬,她笑了笑,“也许误伤。”
检查完最后一名病人,陈崇州解了扣子,失神。
他对沈桢渐渐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算不上爱,接近于喜欢。
在倪影垄断他情感需求的阶段,他没想过会有第二个女人杀出重围。
精通各种花样的资深玩咖,接触多了,确实腻人。
天真带有破碎感,娇软的小白花,无声无息激起了陈崇州压抑已久的保护欲。
黄梦从晟和辞职后,去沈桢的公司了。
她接连挖了老东家四五个骨干,复苏了一蹶不振的市场部。
别小觑女人的因爱生恨,真豁出玩狠的,够男人喝一壶。
倒是陈渊,没太搁心上,毕竟对黄梦有愧意,只要不过分,都由她。
老总出于忌惮晟和的势力,主动约陈渊吃饭,实际上,是服软谢罪。
陈渊是非常精明圆滑的商人,这面子,他不会驳。于是到场象征性喝了一杯酒,便告辞。
在饭店门口,他提起沈桢,“贵公司的沈组长,我们有来往。”
老总挺诧异,“没听小沈讲啊。”
陈渊低笑一声,“是吗。”
这女人,很有意思。
在职场上,认识一尊大佛,巴不得张扬炫耀,自己身价也水涨船高。
她却将他藏得很深。
陈渊莫名有一股,近乎地下情的悬念和刺激感。已经很多年,他没有在男女之情上如此冲动了。
车驶过市人民医院路口,陈渊吩咐安桥靠边停。
但他并未急于下车,漫不经心支着下颌,琢磨事儿。
安桥从后视镜盯着他。
陈渊是这座两千万人口的城市,几乎最性感的男人,没有之一。
那种,介于沉淀和勃发之间的雄性魅力。
“男性”不足以形容他,必须是“雄性”,他具有更深度的吸引力,窒息的性感,令女人过目不忘。
安桥知道,那栋住院部有一位姓沈的小姐,很受陈渊关注。
她听过那女人的声音,天赐的勾魂嗓子,娇滴滴的简直要了人命。
难怪黄梦败在她手上,哪有男人逃得过。
隔了一会儿,陈渊忽然问,“安秘书,女人喜欢什么。”
安桥回过神,“您追沈小姐吗?”
他沉思了一下,“挺有好感。”
陈渊这岁数,无论商场亦或风月,他都摸爬滚打逢场作戏过。
唯独沈桢,在一段不幸的婚姻里剥皮抽筋,奄奄一息,她戒备心太强,他没碰过这种女人,完全无从下手。
“送花,看电影,亲手烧她爱吃的菜,多约她见面。”
“就这些?”
“陈总,女人最懂女人,越是传统的套路越管用,太新颖出奇,像浪子钓鱼,我猜沈小姐会跑掉。”
陈渊笑出来,“有道理。”
“您记得,电影要午夜场。”
他笑声愈发大,“有讲究吗。”
“那么晚了,不就顺理成章在酒店过夜吗?”
陈渊缄默片刻,“我不愿轻贱了她。”
以他的资本,要一个女人,太简单。
可没劲。陈渊在街角的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送病人不太合适,可他觉得沈桢像极了纯洁无瑕的白玫瑰。
半点不轻浮,一副清新脱俗的皮骨,诱惑人到极致。
陈渊进入病房,沈桢正在睡觉。
他摆好花束,目光无意识掠过她的脸,乌黑柔顺的长发,幽幽的兰花香。
她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