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仅仅几面之缘,他观察这么细致,沈桢后退一步,“我马上走。”
“不必。”陈渊拉住她手,浴袍丝滑,从肩胛坠落,他胸膛有浅浅的青色痕迹,不明显,与剔过的胡茬都修饰得精细,只剩旺盛精壮的荷尔蒙。
儒雅的绅士,雄性的气息。
取决于他是完整,还是袒露。
就像,现代文明和原始野蛮的激荡碰撞。
迷惑而夺人心魄的火光。
沈桢不自在,“你...要不要去换衣服。”
陈渊及时松开她,拢住衣摆,“抱歉,等我五分钟。”
还不到五分钟,陈渊从更衣室出来,换了一套简约的商务装,白衬衣西服,咖西裤。
笔挺,稳重,既老成,又鲜亮。
纯白色系很挑人,比普通的黑蓝灰显气场,陈崇州穿出一股清冷硬朗的味道,带点极为罕见的日韩系性感,而陈渊,是一股成熟精致的传统味道。
如同一个寡情,单薄,一个深情,浓厚。
截然相反。
陈渊一迈步,沈桢闻到他衣服淡淡的雪松香,青涩的蜜瓜和掺杂了烟草花的甜苦味。
很稀少的小众男香。
陈渊发现她仍旧站着,主动靠近,“有事找我,对吗。”
沈桢懵住,“不是你找我吗?”
他皱眉,显然不清楚。
她调出短信,“你员工带我上楼的。”
陈渊没说话,直接拨通一串号码,声音冷漠,“到我办公室。”
他挂断,揉了揉眉骨,“我没约你。”
“是你的手机号吗?”
“是。”陈渊没说下去。
沈桢也领悟了,“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他手移开,“没有。”
“你的秘书是体恤你。”她同样点到为止,没戳破。
“不聊这些。”陈渊打断,“江律师向法院起诉了,最迟下个月开庭。”
“婚房分一半。”
“九成把握。”
陈渊连续说了三句,沈桢全程不语。
“可以吗?”
她点头,“真打赢这场官司,我也出口恶气。”
陈渊十分认真,“有我,没大问题。”
“陈先生,我回公司上班了。”
沈桢转身,他在背后喊住她,“我和我秘书之间,没有你想象那样。”
这气氛...
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意味,在他们中间,无色无味地蔓延滋长。
挺不严肃。
沈桢又转回,凝视他片刻,“哪样?”
陈渊说,“男女交往。”
她没立刻表态,而是先静默,然后才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解释。”
陈渊神情停顿了一秒,“我不知道。”
他单纯是,不希望她误解,从而远离。
他能感觉到,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不碰。
沈桢笑了笑,陈渊这番,属实多余了。
男未婚女未嫁,纾解欲望很正常,条件好的男人,没几个清心寡欲的。
黄梦那款,最合适当临时伴侣,干练又知根知底,没危险还用得顺手。
陈渊停住缓了许久,回到办公室,黄梦坐在沙发上浏览杂志。
他朝那头掠了一眼,“起来。”
淡泊得没半点感情。
黄梦察觉他有情绪,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眼。
陈渊坐下,整理着领带,目光只是反复扫过桌上的文件,没再看她。
“你在我身边我多久了。”问得若无其事,可语调低沉肃穆。
黄梦小心翼翼,“三年。”
“我的底线,原则,你了解吗。”
“了解。”
“从你的行为,我并未看出你了解。”
她明白了,是浴缸的事。
陈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