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蹙眉,“陈主任?”
他眼神有些迷离,“上来。”
他拍自己腿,那意思,坐他腿上。
沈桢靠着车门,没动弹。
他露面,不是寂寞发情,就是和前任赌气。
思维又不清醒,真发生了,她纯属白吃亏。
陈崇州这人,床品不错,可嘴硬,还经常倒打一耙。
“有事直说。”
他递出一个塑料袋,沈桢接过,是感冒药。
还算良心未泯。
“廖主任说你发烧了。”
她态度不冷不热,“淋四十分钟,陈主任不烧啊?铁打的身子骨。”
陈崇州抿唇,“谁让你真下车了。”
果然,他不地道,却反咬一口。
沈桢转身就走,陈崇州扯了扯衣领,“你们女人到底要什么?”
“真心。”
“给了。”
“给我?”
陈崇州沉默。
“给谁了,你去问谁,她到底要什么。”
他今天,挺落寞的。
难得风华正茂的陈崇州,也跌入凡尘了。
沈桢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支了个招,“对症下药,她爱钱,你给钱,不就得了。”
他突然开口,“我跟你谈恋爱,谈吗?”
她不理会,陈崇州一把拽住她,“谈吗。”
他倒是蛮认真,本来也不是爱开玩笑的男人。
“有片酬吗?”
他皱眉,“正经谈。”
沈桢摇头,“和你,累得慌。”
拂开他手,用力关上车门,陈崇州透过车窗,一直看着她。
他又抽了几根烟,压下心里的燥意,等代驾过来,驶离小区。
沈桢回到房间,站在阳台张望楼下。
陈崇州抽烟,离去,她一刻没错过。
内心是动摇了。
在他眼中,提到谈恋爱那句时,看出不是耍她,好歹有那么一丝真实感。
最终,她的理智占据上风。
这男人,太难驾驭。
周海乔是基础版的,沈桢没搞定,陈崇州是升级版的,她发怵。
她连何娅都斗不赢,何况战斗力更强的。
周四午休,沈桢收到陈渊的短信,让她去一趟他公司。
具体什么事,没讲。
她收拾包,告诉隔壁宋黎,“帮我请半天假。”
宋黎胳膊垫住后脑勺,转动着椅子,“你才休完病假,又先斩后奏,不把吕玮逼急了,你是不罢休啊。”
“我没翘班,要紧事。”
宋黎端详她,“我猜猜,和那位陈先生有关。”
她惊讶,“你神了啊。”
“不是幽会,是正事。”再往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打着正事的幌子,鬼鬼祟祟幽会。”
沈桢没吭声,走出办公室。
“我算是半个病人,吕玮应该不会为难我。”宋黎拐弯去总监办,“最后一回。”
她擅自药流伤了根本,情况挺糟糕,不过宋黎想得开,她新任继父特有钱,出手也大方,她现在的目标是二十岁的小奶狗。
沈桢赶到晟和,打陈渊的电话,他没接,提示关机。
她拦住一名女职员,“总经办在几楼?”
对方打量她,“陈总目前不方便。”
“不方便?”沈桢给她看短信,“是他邀请我在公司见面。”
女职员核对号码,确认无误,“那我送您上去。”
刚到顶楼,那姑娘就撤了,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层楼只有一间屋,周围安静极了,没有声响,落地门窗一体的装潢,而且没关严。
沈桢挤进去,经过狭长的甬道,里面是半透明浴室。
在临窗的白瓷浴缸内,除了陈渊,还有一个女人,黄梦。
她身上是三-点式的泳衣,长发盘起,在脑后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