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里。
——带一盒止疼药。
沈桢一愣,电话拨回去,竟然关机了。
这人,平时斯文冷静,一旦强势,又霸道得离谱。
完全不体谅人。
她在微信上联系廖坤,问他有时间吗,去一趟陈教授家。
结果他的女助手回了一条:廖主任在做手术。
那方面有毛病的男人真不少。
怪不得乔丽说,陈崇州这样的型号是可遇不可求,决不能错过。
沈桢没有郑野的号,她没辙了,敲了敲隔壁间的办公桌,“替我请个假。”
宋黎抬起头,“你又有事?”
“去医院换药。”
“哎——”宋黎转椅子,挡住她去路,“那男人,你们成了吗?”
沈桢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男人?”
“晚上送你的,姓陈,挺绅士的。”
“他啊,一朋友,没发展。”
宋黎啧啧两声,“那条件你都没看上?又高又帅的,你可是二婚!”
“你高估我了。”沈桢绕过她,“是我入不了他的眼。”
“高端精英男为一个女人耽误工夫,至少对她不讨厌,不抗拒。能到什么地步,取决于下次见面的感觉,不过他们的感觉难以维持,而且对女人实行减分制,兴许今天给你打7分,明天一个细节不顺眼,你就出局了。”
沈桢掏手机,随口敷衍,“你内行啊。”
宋黎十分得意,“我曾经被六个精英男纳入交往的考察氛围。”
“然后呢?”
她表情不痛快,“出局了,否则我上个屁班,在夫家当阔太太不好啊?”
沈桢摇头,“精英男不会精准扶贫的,宋灰姑娘。”
她从公司出来,到药店买了止疼药和一些常备的感冒药,开车直奔陈崇州家。
她记忆不错,C座1101,只是这回门没锁。
“陈教授?”
无人应答。
沈桢将门缝推大,从玄关到客厅,一地的狼藉,像炮火过后的战场。
而陈崇州,坐在沙发上,手臂淌着血。
沈桢找了几个屋,没找到倪影。
“她呢?”
陈崇州没回答。
廖坤那句:“等倪影遇到更有钱更犯傻的,又把陈主任甩了。”
实现得可真快。
“你这是和她男人打架了?”
陈崇州一双眼睛里,是极端的阴鸷和戾气。
猜中了。
沈桢一边收拾一边感慨,如果有个男人也为她这么如痴如狂,他得了绝症自己都跟定他。
尤其像陈崇州,一贯凉薄无情的男人,那一瓢迷人的深情,简直太刻骨了。
“药箱呢?”
他闭着眼,“电视柜。”
沈桢剪开纱布,蘸了酒精消毒,“先止住血,待会儿你自己去外科。”
“做吗。”
他突然蹦出这俩字。
沈桢手一晃,系了个死结。
大白天的。
陈崇州继续,“我问你话。”她扣住药箱盖,“陈教授,你流血了。”
她一侧身,陈崇州用力拽住她,拉进怀里,“以为我受伤做不了?”
沈桢恼了,“我不是来陪你玩的。”
他又冷漠又阴沉,“那你为什么来。”
“首先,周海乔被辞退,我应该当面感谢。其次,路上的流浪猫狗半死不活,我也会救。”
条理清晰,可陈崇州不需要。
他只需要消灭体内的火。
怒火,欲火。
陈崇州简单吻了她几下,便扯她的半身裙。
连详细的调情也省略了,显然纯发泄。
沈桢不矫情,年龄到了,男人女人皆有需求,她跟周海乔委屈憋了三年,这事儿尝了滋味,她倒不排斥。
何况陈崇州帅得掉渣,床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