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不解。
圣武将军微笑,淡淡说道:“那一剑,全天下青年一辈中能接下的未必能有一手之数。”
凤珂惊异,眼中更是不可置信:“那一剑,有那么可怕?”
圣武将军敛了笑容,正色道:“有,甚至天下少有剑法能达到其中层次。”
他远远看去,那黑袍青年的身影立于玄祭圣子坐骑之首上,清冷孤傲。隐隐间,那黑袍青年已有几分视天下英豪如无物的狂傲;令龙舞不由对比起青年时期初出师门的自己------当时的自己虽有同等惊世的剑术,但却远远不及眼中青年这般傲绝,而这个青年在他记忆中从登场之际开始便是一直无双之姿,临阵出则必胜之,如同天下便无不可一胜之人。
甚至,某些时候令他也怀疑这个青年是否已经具备了问鼎天下武道的可能?是否对他也可一而胜之?
较之同为青年时期的自己,他确实····太过可怕了些。
思绪及此,圣武将军为之一叹,继续说道:“那一剑之间,以暗绝明,以阴蔽阳;幻法之玄、剑道之简、道法禁、巫言噤、横以斩辟时空、纵而封心乱神··如此种种,方使那玄祭圣子道术无用、避无可避。那圣子也是不凡,迄今为止是第一个令他用这一剑的人,输得并不冤枉。”
“竟至神异如此?”凤珂面生惊骇,迟疑般道。
圣武将军抬手遥指着二人处,道:“你看那里是不是光色迟滞如同不能流转?”
凤珂凝目瞧去,但见那两人数步之内风不起、而有细少沙尘悬浮在空不坠如同皆被细丝所悬挂,方是全信了圣武将军之言,叹服道:“虽之前也曾见过黑袍公子出手,但委实未见过至此境地。”
圣武将军淡笑着感叹:“他是以人而变,便是这一剑我也不敢说是他的极限-------只可说这一剑是那位圣子所能应接的极限。但这一剑惊艳绝尘,其中玄奇奥妙也只那位圣子能全全体会,可惜了,千载一出的玄祭一族的圣子当是要受擒了。”
凤珂闻言默了半晌,从公而言,擒贼擒王是件好事,而从私底下来说他是极倾慕这位异族天才的,若是受了擒,这位天纵奇才只怕从此便要废了,这也是为何将军要说可惜。
那一处,黑袍青年剑锋悬止,凛凛黑气环绕剑身。他身周的黑雾由此收去,但落日前本应温热的余晖照落到他身上,却似被冻结成了一块无形、巨大的玄冰-----那寒意直慑数十步。
近前一些观战的玄祭族武士们为之由体贯心的一寒,竟不自禁的纷纷退避开足够的距离,不敢直面那剑的锋芒。
叶紫阳护体圣功早在无形中被化散,双目失神迎剑相对,已然是认了溃败的事实。
眼前人白得几近无血的大半张脸上似乎看不见类似满足抑或是惊喜的情态,剑悬于叶紫阳的眉心也似枯立一般,若不是锁尽周身的剑气,他几乎认为自己可以信步离开。
—————击败他似乎是件寻常不过的事情,即使在他身上背负着玄祭一族数百年来的天纵圣子的身份,在对手眼中感觉不到任何的分量,叶紫阳有些挫败和沮丧,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一败涂地。
有剑气为锁,而杀心不起。叶紫阳捉摸不透这个黑袍人的心思。
是擒?是杀?
约莫是十数息之后,黑袍青年微微侧回头,看向了圣武将军。
他面具外的右眼中未必是询问的意思,而圣武将军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可惜归可惜,玄祭山圣子是由他所击败,圣子的生死也只能由黑袍青年一人抉定而已。
黑袍青年回过头,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是如古井无波,而刀锋般的薄唇下却挑起了一抹可见残忍的笑意。
他,要杀他。
叶紫阳慨然,昂首而无惧。
“‘黯月’能饮食你这样天才的血液,想必一定是十分兴奋的。”黑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