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有人试图重新激发族人们的斗志和信念,可他却不能抑制住发音时喉口处近乎激烈的颤动。
“不会的!圣子不会的!他是我们数百年来才迎来的圣子啊。”有人高喊着附和,却似带着哭腔。
“相信圣子,相信圣子!”恐惧中人们总想试着通过空洞的高喊来拯救自己或是所在的人群在丧败的氛围下低落的心理境状,此起彼伏的空洞高呼,从而激起由点到面的希冀愿景。
总有人信,总有一个人开始相信,继而让更多的人相信,从而反馈到最初去高喊那些本没有质量的口号的人们。
黑雾弥漫之中,两人正在对抗。
叶紫阳身在下方,虽然圣体已然完备,心头也生危迫:圣甲上的灵力并没有完全被切断,仍有丝丝灵力从黑暗的缝隙中渗入传导到他的身上,但四周已是一片不可贯视的黑。
不止是黑暗,还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把剑(这个人)仿佛不止吞噬了光,似乎连同此间的气与灵力也一并吞食了去!
绝诡绝暗的剑,是叶紫阳生而至今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知所未知的!
他身负历代玄祭祭司的圣力加持,竟也因此感受到了无比束手。
他几乎看不见那人,双眼中似乎也仅仅只剩下了那柄剑-----连这似乎也是那个人所授意的。
剑是幽光沉凝的剑,也是噬绝万物的光。
叶紫阳仿佛从中见闻而历经了漫漫万古的岁月,身心疲而神意朽,他如面临巍巍天道,渺小如蝼蚁。
无力感不知从何时开始滋生而长于四体百骸、五府六神也不知何时早已昏倦沉沉。
天道也有至暗吗?他不禁自问。
无人予答。
他心神沉沦、沉沦·····直至沉到几近最深处,忽而幽芒乍闪-------像一道闪电、却不是警世的惊雷,但也足以令他惊醒。
他惊醒。
便知时光其实只过了一瞬,那支黑光凝炼的长剑已然点在了眉心前。
只须再进一寸,便可夺他性命。
四周仍是幽暗沉沉、并将生机尽锁,他叶紫阳虽有一身惊艳于人的玄修,此时此刻也不得脱逃出眼前这一剑所困。
败,溃败,甚至败的毫无知觉、败的不明所以。
“世出不二的圣子?不过如此。”黑雾中显现出黑袍青年那藏在铁面之下的半张脸,脸上是清冷的讥笑---------清冷是出而必成。自然而然所致的毫无惊喜,讥笑是对万众供奉的无知最淡漠的刀:“极正易邪、至暗不晦;世间的义理,你所知的还浅薄得很。”
外人眼中的黑雾此时已渐不浓重,修为稍强者已经足以看清其中的变化。
黑袍青年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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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将一剑刺出,圣子圣甲、玄文、灵符体外阵域竟毫无抵抗,任着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抵在了眉心间。
圣子本人就像中了邪一般,也似没有过半点的抵抗?
虚假的如同两人合谋演了一场破绽百出的戏码。
可,那是圣子,道宫之中明义必将承继大祭司之位的人,是整个玄祭族的信仰与希望。
又怎么会和外人演戏?
圣子一定是中了邪术!但圣子这般至纯至净的人怎么可能被邪魔外道所侵蚀?
“妖法?”第一个玄祭族人惊疑地说道。
“妖法!”更多的人开始赞同了他的观点,齐齐悲愤地哭吼着,又令更多的人开始认定了这一事的唯一可能性,也唯有这样他们心中才能接受圣子蹊跷战败的事实。
而玄武军这边,也大都一脸难以置信-------两位军中一流骁将联手鏖战都落败而走的玄祭天才圣子尽在这黑袍青年手下未能接得住一剑?
“我看那一刺也寻常无比,那位圣子竟是未能接下····”凤珂疑惑不已,狂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