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本来打算自己拿三成酒楼收益,让岑旗、秦广、欧阳离柔等人一起投三千贯做连锁酒楼生意的起始资金,按每人投钱的比例来分余下的七成。
可在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后,岑旗当即拍案而起,吓了唐拾一跳。
“九个朝中大臣合一块做生意,才拿三千贯作本钱,岂不是让人笑话!”
“唐小子,我们给你六千贯!”
唐拾顿时大吃一惊,他本以为岑旗生气是因为自己独拿三成,让他们九人分剩下的七成,觉得自己有些贪心。没想到是嫌弃自己要的太少了。
可就这三千贯,还是他昨晚跟苏仪商量后尽量往多了要的。
唐拾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岑叔叔,这六千贯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不多不多。”
秦广此时接过了话茬,抚须笑道:
“唐小子,岑胖子可是当初给陛下钓上来大黑鱼的人,他府上钱财多的是。”
唐拾一愣,疑惑道:“大黑鱼?什么大黑鱼?”
秦广奇怪地看了唐拾一眼:
“真不知道你爹为了不让你知道岑胖子,没告诉你多少旧事儿。”
“谁知道呢?”
唐拾挠挠头,心中不禁有些埋怨唐戬。
老神棍跟我东扯西扯就算了。
你身为我爹还有挑有捡地跟我讲东西!
这不是坑儿子吗?
秦广见唐拾一脸懵的样子,微微一笑,开始为唐拾讲述那个凉州岑家的小少爷,在看见自己钓上大黑鱼变成带金字谶诗的黑布后,又破解谶诗,并说服自己父亲举全族之力帮朱亟起事的故事。
唐拾听完后有些震惊。
他震惊于岑家对朱亟这份从一而终的支持;震惊于和岑旗的毒辣眼光和卓越才能;震惊于拥立之功带来的巨大好处。
唐拾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
怪不得老神棍曾说,这世上没有人能拒绝拥立之功。
这东西实在是太诱惑人心了。
翻身只靠一代人。
哪怕是出身草莽、身份低微的平民,只要有拥立之功加身,便可以瞬间得到权势爵位、荣华富贵、金钱美女。更别说本来就权势非凡、富贵有余的世家大族了。
岑旗瞧见唐拾略微震惊的表情,小眼睛中露出一丝得意,正要准备假装谦虚几句。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岑旗的假谦虚。
在桌子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风及赶忙起身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自家府上的管家秦震。
秦震是秦府的老人了,他在秦广未发迹之时便跟着秦广,之后虽随秦广立下无数战功,却拒绝了皇帝的加官进爵,选择在秦府里当个管家继续侍奉秦广,所以秦家上下都对这个忠心耿耿的汉子十分敬重。
秦风及看秦震此时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皱眉问道:
“震伯,怎么了?”
“大公子,岑府来人说,陛下召岑大人即刻入宫。”
“什么!?”
秦风及心中大惊,又随之感到一阵窝火。
他觉得皇帝有些太过分了。
他爹这两年为了减少皇帝的怀疑,不仅不再跟老友喝酒吃宴,就连很多朝会都会称病告假。
而岑旗,是他爹这两年来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主动来秦府吃宴的老友。
可现在皇帝却要召岑旗入宫。
什么意思?
真要把他爹软禁起来,当个大玄军队的吉祥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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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秦风及压抑着自己对皇帝的不满,回厅里说出了这个消息。
秦广听完后沉默不语,岑旗在一旁苦笑连连,唐拾虽不清楚很多细节,但也能把朱亟此举的目的猜个大概。
唐拾看膳厅的气氛有些压抑,便开着玩笑宽慰道:
“秦伯伯莫要担